查,会尽可能用暗号的方式留下讯息。
时间匆忙,这套暗号欧妮亚只学了几个词,而她很快,在一个房间门边发现了记号。
是重点探索对象的意思,底下还有四个点,说明危险程度中等偏高。
好巧不巧,这间屋子勾起了欧妮亚不快的回忆。
在她少女时期,反抗杀死的烂人经理,就把自己在剧团的临休息室,安排在了距离女宿舍最近的一间。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这也未见得就是经理住的,说不定推开门,就是普通的宿舍,只不过藏了几只平平无奇的,用手枪就能搞定的怪物而已。
一推开门,就见屋子里两张双层床被推的挨在一起,另外一侧则放了张桌子,上头摆满各种合同文件一类。
还真是经理在住啊!所以剧团经理都是这种烂人吗!
而就在这时,从拼成了临时双人床最里侧的黑暗里,传来了细微的呜咽声。
欧妮亚点开了从调查员屋里顺手拿来的手电筒。
就见床铺深处,两个调查员被一层厚重的白色丝膜黏在墙壁和床柱之间,像是蜘蛛保存的猎物。
葛文斯被缠的更紧实,已然昏迷不醒,维克托还清醒着,他眼神惊恐的看向欧妮亚肩头。
与此同时,欧妮亚的肩膀一凉,触感很恶心,就像是天花板上砸下来了一把蛆虫。
她猛地回头,枪口对准了身后。
手电筒落地,滚了几圈撞在床脚,晃动的光晕转向,正好打在一张浮肿痴肥的脸上。
正是让欧妮亚背井离乡,远逃英国的剧团经理。
欧妮亚喉头发紧,黏腻阴暗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怎么可能?!
当时,经理得知她是个完全没有亲人撑腰的孤女,就用苍蝇般恶心目光盯着她,试图逼她当情人再去卖身招揽投资商。
如今,他的目光和当年一样恶心,咧开他肥厚的嘴唇,对着欧妮亚露出一个笑容:“这位先生出现在这儿,是要应聘我们剧团的演员吗?嗯……只要条件好,男性演员我们也需要。”
恶心黏腻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脸上打量。
他没认出欧妮亚,但是和认出来的结果也没有多大区别。
欧妮亚定了定神,面无表情的扣动了扳机。
她不知道这人当初被她勒死之后,尸体都凉透了,是怎么活过来的,但复活又如何,她能杀第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连开三枪,两枪打在头上,一枪则是在他已经摇晃着倒地的时候打到了两腿之间。
转头去救人时,欧妮亚用匕首去割那些粘稠的线,并且庆幸自己带着手套。
这本来是她怕真闹出命案,避免留下指纹才带着的,现在正可以防止在去割虫茧时,被粘下去一层皮。
好不容易把维克托救出来,他咳嗽着甩掉口鼻中的粘液,急切道:“小心,小心,那个经理是——”
不等他说完,欧妮亚的余光就看到了某种恶心的,蠕动的,柔软的东西。
已经第二次迎来死亡的剧院经理躺在地上,身体逐渐崩解,变成无数一指长的蠕虫。
这些虫子和经理一样,惨白肥硕,被崩烂的几条尸体被舍弃,其余的则重新凝聚成的新的人形。
介于弹孔还是太小,而经理本身就像座臃肿的肉山,所以被打了几枪的损耗趋近于无。
而他这会儿只重组了膝盖往上的位置,其他的虫子,则试图往欧妮亚身上爬,并同时吐出丝来试图将她缠住。
好的,欧妮亚终于知道为什么剧院经理能死而复生,也知道调查员们究竟是怎么被缠住的了。
但是这对于现状并没有帮助。
她是揣了个燃【】烧瓶在身上没错,可遍地都是虫丝,经理也是堵在门口,这时候点火简直就是同归于尽。
不过……
等等?
那些虫子,并没真的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