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亮晶晶的笑意,“开个玩笑嘛,这么大火气?人家白总监温温柔柔的,才不会像你这样粗鲁!”
傅臣寒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方才被撩拨起的欲念早已被冰冷的怒火取代。
他看着姜璨那张毫无悔意,甚至带着挑衅的娇俏脸蛋,被愚弄的愤怒灼烧着他的理智。
她怎么敢?!
怎么敢用这种方式,把那些耻于承认的、幽暗扭曲的幽暗,赤裸裸地勾引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尽管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玩笑?”
傅臣寒的声音像淬了冰渣,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力道砸下来,“姜璨,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分寸?什么叫底线?白琳溪再不济,她也是傅氏聘请过来的美学教授!你怎么能这样戏弄取乐!”
姜璨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那双狐狸眼依旧弯着,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和狡黠。
她歪着头,往前凑近一步,仰视着他因愤怒而紧绷的下颌线,气息拂过他喉结,可怜巴巴地道,“那傅总说说,学生犯了错,在老师面前……不是天经地义吗?”
她刻意加重了“老师"两个字,眼神无辜水色涟漪,“我这不是……虚心向白教授学习,如何更好地取悦我的丈夫吗?”“你一-!“傅臣寒被她这颠倒黑白,强词夺理的本事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总能轻易找到他逻辑的缝隙,用她那套歪理邪说把他堵得哑口无言。他知道她在激他,在享受看他失控的样子。“不可理喻!"他推开她,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走向门口,背影僵硬得像块千年寒冰,“姜璨,我真是把你惯的无法无天。”厚重的办公室门被用力关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也砸在姜璨的心上。
姜璨站在原地,揉了揉被推得有点发麻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她看着紧闭的门,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受伤,但很快被更深的情绪覆盖。
她撇撇嘴,小声咕哝:“生气了不起啊,我又没说我很开心。”可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那圈被他攥出的红痕,久久没有放下。傅臣寒当晚没有回金阙天宫。
接下来的几天,也没有。
他住进了市中心一处不常使用的高级公寓,彻底切断了与姜璨的日常联系。除了必要的集团事务,他拒绝任何私人沟通。第三天,白琳溪在家收到一份包装极其精美、没有任何署名的礼盒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张极其难求的、她仰慕已久的古典音乐大师的绝版黑胶唱片。
随盒附着一张打印的、没有任何称呼和落款的卡片,只有一行冰冷的印刷体。
「日前办公室内发生的不愉快插曲,深感歉意。此物略表心意,望工作不受影响。」
这份礼物,价值不菲,意义独特,足以显示送礼者的用心。然而,那公事公办的措辞,那毫无温度的印刷字体,那刻意保持的距离感像一盆冷水,浇灭了白琳溪收到礼物时瞬间升起的高兴。这不是追求的信号,更像是一种划清界限的封口费和安抚剂。她拿着那张冰冷的卡片,指尖发凉。
岑长乐风风火火地冲进姜璨的办公室,省略了角色扮演细节,听完她轻描淡写描述的恶作剧和傅臣寒的反应后,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姜璨,你是真的太逆天了,我真不行了,你……你真是……“岑长乐憋了半天,才找出一句合适的形容,“胆大包天!肆无忌惮!”“你居然敢假扮白莲花去撩拨你家那座活冰山?!还差点被他当成真的给就地正法了?最后还被正主堵门?!”
她拍着胸口,一脸的后怕和难以置信,“不是大姐,你这操作……我是真服了,傅臣寒没当场把你拆了都算他定力惊人了!他现在还不回家?我的天,你这回肯定玩脱了好吗?你这不是玩火自焚是啥。”右侧整面落地幕墙外,城市天际线在防弹玻璃上投下流动的剪影,雾化系统将阳光过滤成淡金色的薄纱。
姜璨窝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