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裴谨眼中闪过一丝暗色,然而还不等他仔细观察她心虚的模样,下一瞬,戚妤毫无征兆地晕倒了。
在接触到戚妤滚烫的皮肤后,裴谨便明白了缘由,他心里道了声得罪,将人打横抱起,没有去玉照院,而是去了他落榻过几次的蘅芜院。
他吩咐长随:“去宫中请御医,另去玉照院问一问,夫人下午在干什么?”
缘何喝了药病反倒加重了。
长随忙听命。
裴谨快步往蘅芜院走去,蘅芜院因要时时预备着他来,收拾的很妥当,待进了屋,将人塞进柔软的锦被中,裴谨这才稍微松懈了一下。
他将戚妤的鞋子脱掉,将被子盖好,皱着眉盯着戚妤出神。
御医自然来不了,但裴谨也因此知道了宫中的贵妃仍在抱恙,长随另找了一个大夫,大夫名唤孟舍,裴谨见到人后将位置让了出来,但目光仍一错不错的盯着戚妤。
孟舍把过脉,看向裴谨道:“夫人本就生病,如今又思虑过重,寒风入体,高热自然更严重。我先给夫人开剂猛药,看看今晚过后高热会不会降下来,若是降下来还好,若是……”
孟舍没说完,便去开药了。
裴谨知道此人,在京中开有一家医馆,因医术高超而远近闻名,只是他救贫不救富。
对贫苦人家,他只收一两文,连药材钱都覆盖不住,但对达官显贵,却需对方备好万金。
裴谨按了按眉心,让人去备诊金,此时,去往玉照院询问的人也回来了,道是夫人下午便去了书房,直至用膳时方被丫鬟唤出来。
裴谨回忆起用膳前后戚妤身上连件薄披风都没有,而玉照院的书房下午日头是照不进去的,但戚妤一呆便是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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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妤躺在床上,意识不清,身上烫的她难受,身体又被锦被重重压着,动弹不得。
她奋力想清醒过来,努力了许久,却只有一道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流出。
哎,她没想哭的。
可只有眼泪最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