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走出两人,一男一女,看着颇为亲密,戚妤看去,只从身形便判断出了那女子正是赵婉仪。
说来奇怪,她与赵婉仪不仅相貌相似,身姿也相仿。
可能细微处才是不同的。
等两人走到马车处,戚妤才看清了裴谨的样貌。
如果说乌时晏是块冷玉,那裴谨就是一块不冷不暖的白玉,光是站在那儿,就自有一种公正,是竹,是君子,卓尔不群凌立着。
身上是清雅的贵公子气质。
而他的模样,也是俊逸不凡,即便在黄昏下的京城的道路边,做一个陪衬的角色,亦十分吸睛。
裴谨在一旁看着赵婉仪上了马车,才扶住车壁,准备上马车时,忽然往茶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戚妤偏开头。
而乌时晏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视线,他的位置在下面根本看不到他。
唯独她这里的位置不太好。
马车边的裴谨眯了眯眼,月鹭询问:“姑爷,怎么了?”
“无事。”裴谨的声音如细流的泉水般清润,他矮身上了马车。
马车内一片安静,两人相对坐着,面上俱没什么笑意。
方才的插曲让戚妤泛起嘀咕,再次抬头时,她与乌时晏默契地错开视线。
戚妤忽然想起什么:“咦,裴大人不扶赵姑娘上马车吗?”
方才稍微扶赵婉仪一下的是月鹭,没道理月鹭都注意到的小事裴谨却没注意到。
裴谨能和赵婉仪形影不离,应当是个细心的人。
可他却没有扶一把自己的妻子。
乌时晏眼中的郁郁稍稍变淡,他道:“小事上自有丫鬟照料。”
既然都叫贴身丫鬟,自然是主子有丁点需求都能领会,而即便有了丈夫,一些事还得贴身丫鬟来做才最贴心。
夫妻情分应当不必表现在这上面。
他可曾见过赵婉仪对裴谨有分毫不耐?没有。
这般想着,乌时晏笃定道:“正常。”
戚妤愣愣地点了点头。
裴府马车咕噜噜滚着车轮从茶楼下经过,车夫鞭着马,一帝一贵妃止了声,又若无其事地饮起茶来。
观察人家夫妻,总归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