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又没有矛盾。
沈莲岫找了一家附近的茶楼,这会儿已经有些晚了,茶楼也快打烊了,所以里面的人并不多。
找了一间雅座坐下,店家很快便上了热茶。等门关上之后,沈莲岫便一五一十地对周临锦说了裴若燕的事。周临锦将自己的思绪不断往下压,才能听完她说的这些,想了想说道:“裴谦已经下狱了,这些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我怕裴家找我,所以逃出来之后在客栈躲了几天,今日才知道这个消息。”
“裴若燕交待了你,那么你原本就打算来找我吗?”沈莲岫一时没有说话,半晌后才道:“若你没有发现是我,我大可以继续装成不会说话的余大夫,找到你之后写在纸上给你。”言语之间,她颇有些从容。
看在周临锦眼中,却怎么都不是滋味。
她就这样骗他,还想继续把他蒙在鼓里,若不是那张从裴家出来的药方漏了陷,他可能就要错过她了。
周临锦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沈莲岫却又继续问道:“还有一件事,当时还在白溪村时,你走后,裴谦也来找了我,在你未向外透露身份的情况下,他却不慎说漏了嘴,这样有备而来,说他和胡峻之死没有关系,恐怕没人会信。”胡峻好歹也是她从前的病人,再加上裴若燕差不多是被裴家和惠王害死的,沈莲岫还是很想见到还他们一个公道的。“裴谦一直不肯松口,他知道若不松口或许还有生机,但松了口,裴家就完了,惠王和裴家的事我也已经查到了一些,只是远没有裴若燕告诉你的多。”周临锦道。
他满心以为沈莲岫是来找他说私事的,两人又那样的纠葛,又有了孩子,总要说清楚的,可是没想到她先说的却是这些事。心里还没来得及酸涩,沈莲岫却起身道:“好了,我说完了,该走了。”“你……“周临锦一时气急,差点一句话接不上来,“你没有其他话了吗?”沈莲岫摇头:“没有了。”
“为什么要骗我?"周临锦看着她的脸说道。见了他还装成哑巴骗他,差一点他们可能就永远不能相见相认了。沈莲岫神色又冷了几分,只以为他说的是当初她“骗”他的事,于是便道:“没有什么为什么,我要走了。”
“孩子呢?你连孩子的事都不说了吗?“周临锦拉住她,手上渐渐用力,“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闻言,沈莲岫侧过头,眼神冰冷起来,透着些讥嘲:“再被你赶一次吗?”周临锦的手一颤,却仍旧没有松开。
“沈芜瑜才是你的妻室,你让我回去?“沈莲岫说着便忍不住讪笑一声,“你会让我打掉她吧?所以我什么都不说不好吗?你就当从没有见过我们,回去京城继续和沈芜瑜过日子,我们互不干涉。”
周临锦感觉气息慢慢从胸腔里涌上来,却滞住似的,一口气怎么都吐不出来,她……竞是这样想他的吗?
他不由脱口而出:“难道你觉得我会不要我们的孩子?”想起那个长着一双琉璃般眸子的孩子,周临锦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他怎么舍得?
“你要不要都和我没关系,“沈莲岫轻轻舒出一口气,“但你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她是我的孩子。”
说完,她撇开头不再去看他。
长久的沉默之后,周临锦嘶声叫了她一声:“阿圆。”沈莲岫没有应。
“我不会和你抢她的,阿圆,"周临锦澄澈的眼中已然布满了红血丝,“我根本没有和你妹妹在一起,她早就回沈家了,你重新回来好不好?以前那些事,我们都不要再提起了。”
“你不想要就送走,你想要就要回去,你把我当什么,把我妹妹当什么?”她诘问道。
周临锦一时哑然,他想辩解自己并非是那个意思,但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就在踌躇之际,沈莲岫狠狠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打卡门快步离开。“阿圆!阿圆!”
周临锦也连忙跟下去。
一路到了客栈,沈莲岫始终没有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