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玩,那就不要三心二意的,而是应该好好陪伴她。她笑了笑,也将目光转到了那边的杂要。
一直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陈州毕竟不比京城,遇到节庆时彻夜不歇,这会儿也已经晚了,杂耍也开始收摊了。
安安最喜欢看喷火,沈莲岫想着她也没什么机会来看,便也不催她回去,而是等她看完最后一场,才拉住安安的小手问:“好看吗?”安安大声回答道:“好看!”
今夜大多数时候都是裴谦抱着她,安安这会儿打了个哈欠,看见沈莲岫,倒是开始眷恋母亲了,扭了扭小身子便要下来。裴谦放下她,沈莲岫牵住安安的小手,这时人群都三三两两往外走,她稍稍往旁边避了避,便也随着大流走。
安安又揉了揉眼睛,沈莲岫问她:“想睡了是吗?”安安却连连摇头。
沈莲岫知道她是还想玩,便不拘束她,此时人多声音嘈杂,她说话的声音便提得有些高:“那我们一路走一路看过去吧!”她牵着安安,跟随人群,往前面走去。
离她们不远处,一双与安安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在听见随着风传来的隐约话语时有片刻失神。
而不过一息之后,他便反应过来,随即疯了一般地朝着人群中搜寻。人潮汹涌,他看着面前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却不知从何找起。旁边跟着周临锦出来玩的同僚们都莫名其妙,敖兴与他共事多年,更熟悉些,连忙上去拉住他:“大人,你这是在干什么?”周临锦白着脸道:“我要找人。”
那个声音一定是沈莲岫的,他不会听错,就算他死了,都不会不记得她的声音。
她还活着!
可是人呢?
周临锦的手心沁出绵密的冷汗,他根本不认识她。就算她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没办法认出她。再说一句话,只要让他再听见她说一句话,他一定就能找到她……敖兴道:“长什么样?我们一起帮你找就是了,别急!”敖兴看他不对劲,便以为是喝了酒又出来吹了风的缘故,要找个把人,也不用急成这样。
周临锦道:“我不认识她。”
敖兴及一众同僚闻言沉默了。
“喝醉了这是…“敖兴讪讪道,“大人,咱们回去了。”今日是敖兴提议来街上看看热闹的,周临锦原本不想来,但在敖兴的强烈劝说下只能同意了,这要是让周临锦当街发酒疯,等他酒醒了之后,肯定是要怪他的。
“把必察叫来,快把必察叫来!"周临锦几乎是失态一般,对着敖兴喊道。必察明明跟着他来了陈州,可他却没有把他带出来,必察认得他的脸,若是此刻必察在,他一定能找到他!
敖兴要去扶周临锦,却被他拂开手,然后眼睁睁看着周临锦一头扎进了人群里。
他嘴里叫着一个名字,可眼中却尽是茫然。因他去看的都是妙龄女子,一时人群中女子纷纷慌乱不已,连忙躲开,以为他是发酒疯的登徒子。
“你看到过一个女子吗?”
“这里那么多女的,长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不知道你找什么人!滚吧!”人们各自走着,人群也慢慢疏散开了。
必察到的时候,周临锦正站在街的当中。
街上已经寥落下来,他却依旧死死盯着三三两两走过的人。“郎君!“必察不知发生了何事,连忙上去,“你喝醉了吗?你怎么了?”周临锦按住额角,仍然止不住整个头剧烈的钝痛,就像是有一把锯子不停地锯着,要硬生生把他从中劈成两半。
必察见他脸色又青又白,也是吓了一跳。
虽然他跟在周临锦身边,也知道他这几年为了那件事而郁郁,但从未再见过他这般失态。
上一次见他这样,还是五年前得知沈莲岫死讯,在沈家大闹。必察忽然回过味来,周临锦恐怕是喝多了酒,所以又想起来沈莲岫了,他刚想上去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