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娄嬷嬷,我自幼便是她照顾的起居。”
仆妇看着沈莲岫点了点头,牵起二人的手拉在一起,周临锦立刻将沈莲岫的手握住,一同往诚国公府老夫人吴氏的寿安堂而去。
今日是头一次新妇过来见礼,吴氏这里人都已经到齐了,就等着周临锦和沈莲岫过来。
沈莲岫被周临锦带着一一认了人见了礼。
座上的是周临锦的祖母吴氏,今年已是六十许人,看起来有些瘦小,但精神头很是不错。
吴氏左手处第一位便是诚国公夫人,也就是周临锦的母亲杨氏,待夫妻二人见完了礼,杨氏便笑着让他们坐在自己身边,还特意拉了沈莲岫坐了自己旁边的位置。杨氏只有一子一女,一子便是周临锦,一女周仪韶已经出嫁,诚国公周昌一直在边关镇守,今日除了他们,杨氏身边也再没别人了。
杨氏对面坐着的是二房,因吴氏还在,所以她膝下二子并未分家,二房也一起住在诚国公府,二房夫人小吴氏更是吴氏的亲侄女,二房的孩子比大房要多上几个,长子周临钰的排行甚至在周临锦之前,待众人坐定寒暄几句之后,周临锦的二叔周荣很快便带着小吴氏和子女们一起离去。
二房走了之后,吴氏又对沈莲岫叮嘱了几句,左不过都是让她照顾好周临锦,然后挥手让他们走了。
沈莲岫和周临锦跟着杨氏回了她的思宁苑。
早食已经摆好了,三人便先一同坐下用饭,周临锦因眼盲,用饭时也多有不便,虽有人在一旁为他布菜,但杨氏还是隔一会儿就往他的碗碟中夹食物过去。
周临锦虽看不见,但也能用筷子感觉到自己碗碟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吃的根本就赶不上杨氏夹的,他停箸笑道:“阿娘,我吃不了这么多。”
“多补补,多补补,”杨氏听周临锦这么说,虽然手上是停下了,但嘴里还是絮絮说道,“兴许眼睛就好了。”
周临锦便没有再说话。
沈莲岫看见杨氏的脸上满是心疼。
等到用完了早食,又喝了一会儿茶,杨氏便对周临锦说道:“这里也无事,你先回去吧。”
又对沈莲岫说道:“你留下陪我说说话。”
周临锦走后,杨氏命伺候的人都下去,待房门关上之后,便问沈莲岫:“你们昨夜是怎么回事?”
沈莲岫没想到杨氏竟然发现了,然而还未等她想好说辞回答,杨氏便又急道:“是不是二郎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不是,”沈莲岫回过神,马上接话道,“我们昨夜只是分了床睡了。”
杨氏长叹一声,神色并未因沈莲岫的解释而放松分毫:“你们呀,还是孩子,真以为没圆房的事能瞒得过去吗?”
沈莲岫垂下头,没再说话。
“那么二郎同你说了没有,为何要分床而眠?”杨氏继续问她。
沈莲岫摇头。
这回杨氏沉默半晌,再开口时,脸上忧色更深:“二郎的身子……他眼睛的事,我们瞒外头瞒得紧,只是如今你已经嫁进来了,我也不怕同你说实话,他的眼睛是被人害的,中了毒才看不见的。”
对于周临锦失明一事,京都中也是众说纷纭,有说是他先天不足的,有说是旧疾引起的,也有说是他撞到了头的,只是一概没有定论,就连已经议了亲的沈家也不知究竟,外面这样讨论了几日没有下文,后来也就没什么人说了。
依照今日杨氏所说乃是中毒所致,那么果然另有内情。
“那会儿他去寿州赈灾,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面对沈莲岫,杨氏并未再遮掩,只是继续说下去道,“我总说他性子拧,年纪又小,有些事只当做没看见也就罢了,何必非要刨根问底,这又不比他父亲在沙场上,并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么干脆利落的……”
越往下说,杨氏脸上便越显心疼,她握住沈莲岫的手:“这些事如今再说也已经迟了,我只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