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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家的家规(3 / 4)

上的亭子看看,攀高时,碰巧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虽无意听,可那些话还是伴着风进了她的耳朵,有些“运动”、“文章”、“先生”、“政府”之类的词。

文薰听出这是弟弟文鼎的声音,清楚他竟然也走上了进步之路,心里既高兴又自豪。她从不赞同父亲的话。现在的国家,读书人再不站出来启蒙思想,可能中华文化都要被一群激进派弃如敝履了。再者,何来的从龙术?她想做的一切,不为名,不为利,只求俯仰无愧于天地,只求实现自我价值,只求不要辜负了那么些人的奉养!

她回头望四周看了看,悄悄退下来,意欲等他。

没一刻钟的时间,朗文鼎和同学出来。他站在高处,一眼瞧见下边纳凉的姐姐。简短几句话与同学分别,小跑着过来。

“姐姐。”

他靠近了,见文薰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忙顺手打开手里的折扇帮她扇风,“天气这么热,姐姐怎么在外边站着?”

文薰擦了擦汗,意有所指,“天气这么热,你怎么带着徐公子在亭子里说话?也不怕隔墙有耳。”

文鼎讪笑一声,样子却是极大方,“听到了又怕什么?最坏,也不过是像莫公子那样,家里给安排一个媳妇儿约束。”

文薰听他话里有话,语气带了两分长姐的威严,“你知道什么,直说就是了,含沙射影非君子所为。”

文鼎做出犹豫样,“是有一桩旧事,不知姐姐是否听说。前年的时候北方闹运动,莫三公子参与了,还被关了四个月。”

文薰的表情顿时放松了,“他同我说了。”

这回轮到文鼎意外了,“说了?”

文薰压下那份满意,“嗯,来咱家那天说的。”

“那他确实是个如传闻中坦荡的人……”文鼎呢喃一声,末了,终于不作怪,而是认真地说:

“我不是想干预姐姐的婚事,只是这两天难免思考。现在的时代半新不旧,多的是剪了头上的辫子,留了心里辫子的封建残余。父母愿意和莫家结亲,除了履行那桩婚约,也是因为他们和咱们家是一样善于约束儿女。可是双亲哪里知道莫家也管不住莫三公子的心呢?咱们当代文人,就得有气性,有志向。我钦佩莫公子,我也觉得这样的男子适合姐姐。”

朗文鼎在津门读书,北方的事他知道得多一些。哪怕之前没听说过,为了姐姐的幸福,也不免多去打探。

“这几年国内有一些文人很推崇莫公子,说他有[保国派的气节];又有一些人批评他,说他整日里看谁都不顺眼,眼睛里没个好人,正是[发了爱国癫]。他确实很有才华,古往今来,琴棋书画他是无一不通的。我听说北边的前一任总统包天与很喜欢他……”

“还有这回事?”

“那是前几年的事,我也是听同学说的。莫公子那会子还在跟着邱山先生读书,被包总统邀请到家里小坐,莫公子自是不愿。可寻常人不去就不去了,偏他莫某人非得要在第二天往报上登首酸诗嘲讽他。好在包总统也挺有气量,说他年纪小,是跟着老先生们学了臭脾气,没为难他。”

文鼎说罢一顿,转头看着人说:“姐姐读了那么多的书,不应该被囿于后院。莫公子虽然是一群老夫子教出来的,可向往开明,进步,是一个极有志向的人。姐姐和他生活后,不仅会多一个挚友,也会多一个同行之人。”

朗文薰不答这话,只轻声吩咐:“莫公子的事,别叫父母大人知道。”

“这是自然。”文鼎引着家姐穿过假山往前走,再返过去回答刚才的问题,“东蔚他没见过苏式园林,所以我带他登高看看。姐姐从哪儿来?”

行走间更热了,文薰把他的折扇抢过来,自己用力扇,“刚从父亲那里过来,本来想着就近寻杯水喝。”

文鼎亲昵地依着她,“姐姐不往前走,是在给我当耳报神?”

文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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