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大事……”
说到这里,她止住话头,展颜道:“不过我也清楚,万事急不得,如今说这话只是自寻烦恼。”
思齐能理解姐姐的想法,开解道:“国外先进,是因为他们比我们早发展一些,不代表着咱们比他们笨。只要咱们年轻一代肯学,将那些优秀技术带回来,再自己钻研,不怕没有反超他们的一天。”
文薰点头,笑意愈浓,“对,我正是这样想。”
待到点心上了桌,她又道:“张芝俨那群人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再同我好好说说。”
黄思齐“欸”了一声,开始仔细道来。
能是怎么回事?不外乎沽名钓誉之辈终于开始赶上潮流,为讨好当权者而剜了心肝罢。
朗文薰将事情听了个先后,回了家又翻出未清理的旧报纸看了明白,最后还拜读了那篇《桃源梦忆》。她一下午只下楼打了几个电话,其余时间都是在房间中挥动笔刃。
终于,在日落之前,她搁下笔,将所有的文笺塞入信封。
封信封时,她才察觉腰酸背痛。起身略微活动,走出房间,文薰来到楼梯口,望见思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听唱片。
呜呜呀呀的,正是一首《花好月圆》。
思齐小弟听到脚步声立马睁眼抬头,而后起身抬起唱片机的拨片,还周围一个安静。他一眼望见文薰手里的信,走上前迎道,“我刚才听姐姐讲电话联系报社,如今下楼,可是大作将成,莫非立坚道人要重出江湖了?”
“立坚道人”是朗文薰高中时往报社投递文章的笔名,这个秘密只有思齐知道。文薰不愿长辈担心,将食指竖起在唇前,示意他噤声。思齐东张西望,鬼精道:“双亲未归,仆人们也在休息,此地无六耳,姐姐尽管放心。”
文薰嗔了一眼,解释道:“只是尝试给以前的报社投稿,还不知道有谁记得我呢。”又将信封递到思齐手中,“老规矩,帮我放进街口的邮筒里去。”
“得令!”思齐接下任务,显然是做惯了这种事。他安抚道:“姐姐莫忧。您文采斐然,高中时又写过好些知名文章,编辑若是有眼有心,定忘不了你。”
朗文薰捏着手帕掩住嘴轻笑,“贤弟厚望,可要羞煞我了。”
若能借弟弟吉言,自然再好不过。
信寄出去便犹如石沉大海,至少一两天内是收不到消息的。文薰也没太过期望。第二天,她按照原有计划,和思齐一起带着礼物去拜访老师。
文薰的恩师孟海白如今是国立大学的文学教授。在英吉利留学时,文薰还给老师有过书信交流。此次拜访,一是为了尽礼孝,二是为了给老师汇报成绩。
所谓“成绩”,是文薰在英国时就翻译好的一本爱情小说《伯莱恩小姐》。
姐弟俩在佣人的妥善招待下于客厅坐下,又接了茶水。穿着一身灰蓝色长衫的孟海白戴上眼镜,展开文薰一同带来的英文原版书籍,将她作的译版仔细对比着阅读了几页。虽然只是片段,他却满意得连连点头。
他抬头问:“你在英国,是取得了硕士学位的。”
文薰点头:“是。”
孟海白道:“你的学业非常扎实,实用起来也优秀。我想,国内如今没有几个人能评价你。”
老师的肯定让文薰心中满足,更加高兴了,却还是遵守着教养谦虚道:“老师抬举我了。”
孟海白拍了拍放在大腿上的两本书,沉吟后又问:“只翻译了这一本吗?”
这时,师母从后方进来,文薰和思齐连忙起身给师母见礼。师母招呼他们坐下,自己也坐在对面,笑着维护,“她在国外一个人生活,还要挣扎着求学,能翻译出一本,有所成绩就很不容易了。你这个老师不体贴就算了,怎么还苛求人家?”
思齐这时主动帮忙道:“家姐读起书来,向来是要呕心沥血的,受点体肤之苦根本不算什么。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