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反倒感受到了欢愉。欢愉这个词刚冒出来时,宋宝琅自己都惊了一跳。下一瞬,宋宝琅听见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宋宝琅顿时不敢再细想,立刻闭眼装睡。
很快床幔被拨开,徐清岚在外侧躺下。
拔步床里顿时陷入了沉默,宋宝琅小心翼翼听着身后的动作,确定徐清岚睡着后她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但旋即,宋宝琅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床,她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为什么要怕徐清岚知道她装睡呢?
宋宝琅遂底气十足的翻了身,盯着床幔上的纹路看了片刻后,眼皮就慢慢坠了下来。
而她身侧原本熟睡的徐清岚却睁开了眼睛。等了片刻后,睡着的宋宝琅便又滚进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就又沉沉睡着了。
徐清岚垂眸,在宋宝琅眉心落下一吻后,这才拥着宋宝琅睡去。第二日,宋宝琅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手腕上的红痕。幸好幸好,这次红痕又淡回了绯色。
宋宝琅的一颗心这才坠了地。恰好这日闲来无事,宋宝琅便去了隋国公府探望宋宝贞和她的小外甥。
虽然宋宝琅害怕生孩子,但她却很喜欢小孩子。去看宋宝贞时,她还给宋宝贞和小外甥带了好些东西。宋宝贞如今还在坐蓐期,宋宝琅给她带的多是滋补之类的补品,给小外甥带的则是些小玩意儿。
宋宝倚靠在床上脸色蜡黄,强撑着笑道:“簌簌有心了。”宋宝琅看了会儿小外甥,又坐到宋宝贞面前,拉住宋宝贞的手,满脸心疼道:“大姐姐,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可是底下人服侍的不上心?”她记得,她娘家几位嫂嫂们坐蓐时气色没有像宋宝贞这么差的。“没有,底下人都服侍的很好,是我自个儿的身子不争气。“宋宝贞垂下眼脸,身上再无临盆前那种即将为母的喜气。宋宝琅却握紧她的手,开解她:“大姐姐,你别说丧气的话呀。你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好好调理便是了。”宋宝贞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但面上却点了点头。如今她还在坐蓐,宋宝琅也没在此久留。
宋宝贞如今不能出门,便让画墨好生送宋宝琅出去。离开栖云院后,宋宝琅便悄声问画墨:“大姐姐的气色怎么这般差?而且我瞧着情绪也很低沉?”
宋宝琅娘家几位嫂嫂坐蓐时,宋宝琅曾去瞧过,她们无一人像宋宝贞如今这样。
宋宝琅有些担心宋宝贞。
“自从生下小郎君后,大娘子的胃口就一直不大好。再加上姑爷公务繁忙,就算回府了也只是来大娘子这边匆匆看一眼就走,大娘子心中自然不好受。“画墨小声告诉了宋宝琅其中缘由。
宋宝琅脸上顿时露出不满:“平日我瞧着大姐夫是个顶顶聪明的人,如今怎么反倒糊涂起来了。大姐姐如今刚为他喜添麟儿,他就算再忙也不该忽略大姐姐。他又不是不知道,大姐姐那人向来心思细腻,且如今她又刚生产完不久。”“谁说不是呢!"画墨也为此事伤神。但这到底是主子们的事,她一个侍女也无能为力。
日暮徐清岚下值归来后,就见宋宝琅面有愤然之色。确定这愤然不是冲自己来的之后,徐清岚换了身家常的衣袍,来询问缘由。宋宝琅说了今日她去隋国公府一事。末了,又愤愤道:“从前我还觉得大姐夫是个温柔体贴的,如今瞧着倒是个糊涂的。他为了公务连刚给他添了孩子的妻子都不顾,他怎么不跟他的公务过一辈子!”最后这句话,宋宝琅从前都是说徐清岚的。徐清岚缓缓拢着茶盏。
忙于公务无暇顾及妻儿么?可他昨日明明看见,那位大姐夫与人一道吃酒去了。
原本徐清岚想将此事告诉宋宝琅,但转念一想,照宋宝琅那个性子,若是得知此事,只怕现在就能杀去隋国公府为宋宝贞出气。思虑片刻后,徐清岚并未将此事告诉宋宝琅。而是宽慰道:“好了,别气了,你上次不是说想让我给你画一副挂屏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