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床幔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露出了濯濯春月柳的徐清岚。
一看见徐清岚,宋宝琅就想到了先前的事情。她当时虽然很难受,但没失忆。
“你醒了,要喝水么?"徐清岚问。
宋宝琅不答,径自翻身面朝里,下一瞬,徐清岚就潸然泪下。徐清岚”
他没想到,醒来后的宋宝琅竞然会是这个反应。此刻的宋宝琅又气又懊恼,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往下掉。蓦的,她身子一轻,连人带被子跌进了一个冷香索绕的怀抱里。“又怎么了?"徐清岚略显无奈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时,瞬间点燃了宋宝琅的怒火。
宋宝琅一把推开徐清岚,一面哭一面将火气全发泄在徐清岚身上:“徐清岚,你早就知道,我们种的蛊有催情的作用,但却偏偏瞒着不告诉我,你就是想看我出糗是不是?如今闹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说话间,宋宝琅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徐清岚立在床畔,默然跟着她一同掉眼泪。直到感觉到宋宝琅的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徐清岚才开口解释:“我之前确实隐隐察觉到,此蛊或有催情的作用,但当时我尚不确定,所以没有告诉你。此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她的脸都要丢尽了。今日来的人都与她相识,上京谁家有婚丧嫁娶,她都会碰见这些人。若今日这事传出去了,那她……
“先前你睡着的时候,我去见了福善公主,我让公主将此事压下去了,绝对不会外传半句。”
宋宝琅立刻抬眸看向徐清岚,哽咽问:“当真?”“我何时骗过你。“说话间,徐清岚将一盏温水递过来,轻声道,“别哭了,喝点水润润嗓子。”
宋宝琅先前出了一身的汗,再加上又哭了一会儿,这会儿也确实有些渴了。她接过茶盏喝完后,又毫不客气吩咐:“还要。”徐清岚又倒了盏温水递给她。
趁着宋宝琅喝水时,徐清岚将她去找福善公主的事同宋宝琅说了。宋宝琅太了解福善公主的性子了,此事若由她处理,那定然不可能瞒得住旁人。徐清岚若将此事接过来,这样既不用担心福善公主什么都查不到起疑,也不用担心此事传扬出去,倒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只是这其中的缘由无法为外人道也,这次她也要对福善公主撒谎了。徐清岚一眼就看出了宋宝琅在想什么。
“同公主撒谎的人是我不是你。“言下之意,她不必有心理负担。宋宝琅闻言看了徐清岚一限,冷哼一声:"算你还有点用。”徐清岚:”
先前的事就算暂且翻篇了,宋宝琅穿戴整齐后,看了一眼外面,随口问:“什么时辰了?秋猎会结束了么?”
“快西时了,秋猎会已经结束了。先前宁国公府来人说,宁国公要见公主和驸马,公主和驸马已经下山了。公主临走前特意派人传话于我,让我不许打挑你歇息,别院里一应俱全,你若醒来的迟就让我们今夜歇在别院里。”如今已快酉时了,这会儿下山也来不及了,他们今夜只能宿在别院里了。往年宋宝琅曾和福善公主在别院里小住过,这里的一切宋宝琅很熟。宋宝琅打算梳洗一下出去走走,但她刚起身却又被徐清岚叫住。“还有一件事。"徐清岚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我昨日从翰林院的藏书阁里找到了一本书,书上记载了些与同心蛊有关的事。”但具体记载了什么,徐清岚却没说,而是直接将书递给了宋宝琅。宋宝琅接过,看完了那短短数行字之后,顿觉天旋地转。徐清岚一把扶住她坐下,宋宝琅却反手攥住他的袖子,眸色惊惶道:“什么叫此蛊每隔十日发作一次?”
徐清岚垂下眼脸不言,宋宝琅又被气哭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恶毒的蛊!让人共感夜就算了,还每隔十日发作一次!!!一想到这个恶毒的蛊,还是她心甘情愿给徐清岚和她自己种下的之后,宋宝琅就哭的更凶了。
“长梧已经动身去苗疆了,我相信假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