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的手艺可有退步。”
宋宝琅尝了一块,毫不吝啬夸赞:“没有退步,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我想你做的这口牛乳菱粉香糕可是想了很久呢!”
“这有何难的,簌簌若是想吃,日后我每日都让绿韵做好给你送过去。”宋宝贞眉眼温婉望着宋宝琅。
宋宝贞对王氏有心结,但对宋宝琅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却是打心底里疼爱。
她们姊妹二人只相差三岁,但性子却南辕北辙。
宋宝贞自小就乖顺安静,除了读书之外,其他时候她都是默然站在角落里的那个。
而宋宝琅自幼嘴甜爱笑,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那个。
如今她们姐妹二人长大了之后,气质也是迥然不同。
宋宝贞眉眼温婉娴静,像朵安静柔婉的白玉兰。而宋宝琅却明媚娇艳,像朵开得灼灼而绽的榴花,耀眼而夺目。
绿韵和画墨是宋宝贞最得力的两个侍女,如今宋宝贞有孕在身,宋宝琅自然不能分绿韵的精力。
“牛乳菱粉香糕虽好吃,但日日吃会腻的。还是我想吃的时候,再来叨扰绿韵姐姐吧。”
之后,两个侍女便退下了,让她们姐妹二人说话。
宋宝琅坐在宋宝贞身侧,与宋宝贞闲话家常。
今日过来时,宋宝琅就发现了,宋宝贞院中的下人,似乎比从前少了不少。
宋宝琅问:“这么热闹的日子,大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呀?”
“今日宾客多,夫君怕有人冲撞到我,而且他体谅我如今月份大了,走动容易累,就让我在院中歇息,不必出去待客。”
宋宝贞察觉到了宋宝琅的目光,遂又解释:“今日宾客多,府中的下人不够,就将各院的下人都抽掉去了外面侍奉了。我因有孕在身,夫君不放心我,还特意多留了一部分呢!”
听宋宝贞这般解释,宋宝琅这才觉得自己多心了。
当初在上巳节上,隋国公府的长孙对她大姐姐一见钟情,回家就遣人来他们宋家提亲。
婚后她大姐姐一直没有身孕,她婆母就开始逼她大姐夫纳妾,但她大姐夫却始终不肯。还放话说,他这辈子只守着她大姐姐一个人过。
如今,她大姐姐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宋宝琅看着宋宝贞高高隆起的肚子,关心问:“大姐姐,你的产期在什么时候?”
“大夫说在月底。”宋宝贞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眉眼里有股母爱的慈祥在流淌。
月底,很快了。
宋宝琅小声问:“大姐姐,生孩子你怕么?”
“女子都是要生孩子的,有何好怕的。”说话间,宋宝贞的眼里全是期待,“而且这是我的孩子。它出生后,这世上就又多了一个和我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宋宝琅还是觉得生孩子很可怕。
她记得,当初她大嫂生孩子,疼了整整两天一夜才生下来,当时整个宋家都回荡着她大嫂的哭喊声。
这件事,宋宝琅至今都心有余悸。
“那簌簌你呢?”宋宝贞朝宋宝琅这边靠了靠,压低声音,“你和妹夫成婚也快一年了,有好消息么?”
“没一年,才八个多月。而且他公务忙,我又不稳重,我们两个人就商定,暂时先不要孩子。”
宋宝琅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天衣无缝。
却不想,宋宝贞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簌簌,我们女子在婆家的立足根本就是孩子。你若有了孩子,你在婆家就能挺直腰板了,你婆婆也不敢再随意给你气受了。”
宋宝琅心想:现在没有孩子,章氏也不敢给她气了。
但她觉得宋宝贞是出于好心,再加上她快临盆了,遂顺着她的话说:“嗯,大姐姐你说的有道理,我会认真考虑的。”
之后姐妹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宋宝贞估摸着快到开席的时辰了,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