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教的,从没有人提出过异议。”
“由此可见,陆澜竹此人,是因为对夫子心有不满,刻意挑刺,而她的挑衅,让本就年迈的郭夫子因此肝火大动,当场晕厥,经医馆救治,今日才刚刚能下地。”
“如此不尊师重道,不懂感恩的学生,我以云澜州律法第四十二条恶意挑衅罪为由,请求将其收押判刑。”
这位状师,在罗青郡这个小地方已经算非常不错了。条理清晰,能够将小事化大,并且把“不尊师重道”这顶大帽子朝着陆澜竹的脑袋上一扣,陆澜竹始终是吃亏的。
在道德上,父子之间,子永远是吃亏的,师生之间,学生也相当容易被谴责。
云澜州的人认为,师者为父,即将老师当作父亲一样去尊敬,所以不尊师重道的人,自然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状师这一番言论下场,在场的百姓,看向陆澜竹的神情,多多少少都有些变化。
苦主状师的陈述做完,该轮到犯人的状师做陈述了。早就等在一旁的林素站到了堂下,开口进行着她的陈述。“我的当事人是无罪的。”
林素先抛下这一论点,说出的瞬间,她便听到了府衙门口传来的一些窃窃私语。
不过不用慌,好戏还在后面。
林素继续道:“第一,你说我的当事人,是恶意挑衅夫子,可她根本没有恶意挑衅的理由。”
“她与夫子并没有仇怨,平日里都是最早到学堂,最晚离开,所有课业没有一点落下,所以也从来自然也没有受到过夫子的指责,甚至因为她优异的成绩,夫子还对她赞赏有加。”
“平白无故,无愁无怨,我的当事人更是一位积极上进的求学者。明知道恶意挑衅会让自己失去学习机会,获得牢狱之灾,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第二,我去咨询过平常给郭夫子看病的医馆,郭夫子患有耳石之症,而耳石之症发病之时,常常会觉得天地倒转,从而恶心呕吐晕倒。既然郭夫子本就有耳石之症,又如何随意判定,他的昏厥是因我的当事人导致,而不是他恰好病发?”
郭夫子在此时忍不住发言道:“我那就是被她气的,才不是发病了!我自己的身体,难道我还不知道?”
“既然郭夫子很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何发病,那我想请教一下,夫子的平日里的耳石之症,是因为什么才发病的?”
这句话是有点诡辩思路的,但郭夫子的确答不上来这句话,他哪里知道这耳石之症为什么发病,他要是知道,不就能治好了。但他如果不知道,那他又怎么知道自己那次昏厥是因为被气晕过去,还是发病晕过去的。
郭夫子被怼的有些愤怒了,便对着林素道“竖子无状!怎敢如此质问!”而郭夫子的这句话,才是彻底让他陷入被动局面中。无他,林素不过反问了一句,这郭夫子说不过就开始骂人竖子了,那可见这郭夫子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位状师一开头的褒奖在此刻就显得有些可笑,连带着那位状师的话,就显得威信力不足了。那位状师有些头疼,早就跟夫子他们说了,公堂之上不要随便发言,很容易就被别人找到破绽,结果还是没控制住。状师连忙给夫子的儿子使眼色,让他拉住自己父亲。他打开夫子开口,对林素道“现在不是询问环节,你说完了吗。”林素淡淡点头道,“我说完了。”
第一环节互相陈述结束,林素这边占了上风,如果云澜州也搞什么投票制度,那林素第一轮已经胜出了。
不过云澜州没有这样的制度,一切都是审理案件的大人做最后决定。一轮双方陈述结束,就要开始上证人了,证人的出现,也是为了辅助自己最开始的陈述。
郭夫子那边的状师,请来的是夫子的学生,这些学生,都目睹了当日的情形,也都按照状师想要的方式,回答了问题。这些学生的出现,就是为了让郭夫子是被陆澜竹的话气晕了这件事作证。状师问完,就到了林素询问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