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难以遮掩,眼睫倏然湿润。想说的话有许多。
你待我好,原来是觊觎友妻,爱屋及乌。
你对我是否为亲女半信半疑,竟还想要我嫁给你侄儿?果然他们说的没错,大胤的天子无情无义,不知廉耻。
她嘴唇动了动,还有一句想也不敢想,更别提问出口。“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女儿?我与太子是什么关系?”所有话卡在喉咙,化作苦涩的恨咽下去。
姜容婵一向性子淡,鲜少有强烈情绪起伏,先前宫人将价值万金的珍宝不小心打碎,她也未恼怒,一时间人人说她心慈。她只是不在乎。
珍宝不过死物,为何要为此刻毒的恨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仿佛天生少一窍,姜容婵学不会太强烈的爱恨,也不大理解那些说书人口中痴缠到死的有情人。
然而此刻,却突然学会了强烈的恼恨。
连带着恨未央宫中所有人。
除却东宫里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