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上药(2 / 3)

姜容婵蹙眉,盯着那堪称气味熏天的药罐犹豫,全然未注意到皇帝变幻莫测的眼神。

她紧抿着唇,“把衣裳松开。”

“好,”少年下意识颔首,却在手指摸到腰带时顿住,“嗯?”

“你已是天子,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姜容婵语气平淡,“所以,我亲自给你上药,你愿不愿意?”

姜云翊呆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

“不愿?”姜容婵也没有不快,起身便欲离去,“那我回——”

还未说完,衣袖便被猛地攥紧,那只手用力到指节发白。

少年脸颊惨白,难以置信似的,随后耳根涨红,垂下眼睫道:“我自然愿意。”

他背对着她,眼前一阵阵花白模糊,褪去上衣时,手指不停地抖。

姜容婵垂眼,避开他后背的旧疤痕,嘴唇微动。

“陛下,我想让少傅重新接手学宫的事。”

她说得艰涩,上次反复思索王贞那套驯马的说辞后,深夜手执毛笔,凭着回忆,在简牍上记下皇帝的禀性习惯。

而后,望着那密密麻麻的简牍,姜容婵发觉,无论姜云翊对她是亲情还是男女之情,他都已将最柔软紧要的命脉暴露给她。

换言之,她完全可以拿捏皇帝。

只要她愿意。

但这只是揣测罢了,总归得试试。

姜云翊久久未应她请求,僵着脸不说话,解开衣襟的手亦顿住。

“陛下不肯?”

“为何?”他褪下最后一层上衣,露出殷红伤口,强行压下恼怒,“为何一定要少傅去?”

“高阳那边拿到他整理的简牍,有些问题只能询问他本人,”姜容婵所言皆是实话,“少傅的批注,寻常学者看不懂,哪怕李希圣也不能全然解释清楚。”

她语气平静,没有辩解的急迫,温柔道:“动怒伤肝,对养伤不利。”

“我不想明日来时,看见这伤反倒更重了些。”

殿内没有风,只有女人轻微的吐息拂过裸露的后背。

“你明日也来?”

少年低低地问,嗓音骤然软如春水,呼吸沉重不少。

没有人回应他。

期待涨得人心口发痛,愈来愈难以忍受半点否认的可能。

“罢了,”姜云翊长吐出口郁气,仰头望着梁柱象征帝王威严的盘龙,闭上眼喉结微动,“既然阿姐觉得少傅合适,还是交给他。”

软而细腻的手抚上后背,酥麻的感觉从肌肤到头颅,少年呼吸骤然急促,紧抿着唇。

欲望比疼痛更难以忍受,难以掩饰。

幸而背对着她。

姜云翊脑子一团乱,掩饰那些龌龊想法,强装镇定的闲聊。

他攥紧手,漫不经心道:“阿姐,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在你殿内沐浴,换了身你做的衣裳。”

“记得,”姜容婵手一顿,耳根薄红,“莫要再提了,根本不合身。”

在大胤,连皇后都要每年行亲蚕礼做样子,以示天下女子养蚕织布。

哪怕姜容婵是公主,也难免学上一点,只不过她针线活极烂。

“当时不合身,后面长高些便合适了。”

姜云翊睁着眼睛说瞎话,“阿姐比织室的人手巧多了。”

不提还好,一提手巧,姜容婵便想起那次给他烘头发,险些烫着他耳根。

她一时慌张,发觉皇帝好似在发颤,停下问:“我弄疼你了?”

“没有。”

初春时节,姜云翊额头忍出层薄汗,刻意不去想那搭在身上的手。

指尖粉白,指节纤细,掌心软而细腻,倘若握住什么……

他深吸口气,哑声问:“好了么?”

“差不多,”姜容婵有些奇怪,但只能看见他小半张侧脸,没法继续探究。

她搁下药罐,待皇帝将衣襟拢好,忍不住蹙眉。

都结束了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