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沈宴和叶知语。
裴既白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说:“孙新杰这人打小起就和流氓地痞没两样,90年代家里成了暴发户,有了钱之后,人更是横行霸道,前段时间跑去澳城赌,听说输了不少钱,我看他早晚要栽个大跟头。”
沈诺大概知道,叶知语的亲哥借了孙新杰的钱,还不了钱,孙新杰便让叶知语跟他一段时间,说这样两清了……
叶知语当然不同意,孙新杰不死心,到处说叶知语是他的人,包括今晚他会去餐厅,也是听闻叶知语的身边有沈宴,特地过去会会的。
沈诺同情地扭头看着叶知语:“学姐,你要不要喝水?”
叶知语抿紧了唇,摇摇头,忽然眼泪就流了下来。
沈宴赶紧拿餐巾纸帮她擦眼泪。
沈诺看着哥哥深情又担忧的目光,心里直叹气。
忽然裴既白把车靠边停了下来,沈诺不解:“怎么停下来了。”
“我得去买点儿东西,你跟我一起去。”他发话。
沈诺愣愣地下车,跟着裴既白去了路边的一个小超市,给车里的两个人独处的空间。
“想吃什么?”裴既问。
“不想吃什么。”沈诺回答。
“都过来了,总得买点儿什么吧。”
“那你随便买。”
裴既白随手拿了一盒巧克力,递给她,笑道:“慢慢吃。”
沈诺无语。
可是站在小超市门口,看着停在路边的车,沈诺猛然想起,车里那俩人好像是在这个剧情点里,把初吻给交代给彼此了。
当时叶知语要沈宴不要再管她的事,也不要再找她,然后沈宴强行索了吻,描述的那个初吻,很香很香,看得让人脸红心跳。
沈诺简直可以想象那个画面……
裴既白看向她:“怎么?”
“没、没怎么。”
“没怎么你脸红什么?”
沈诺郁闷地皱眉:“我没脸红……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裴既白笑道:“总得再给他们一点儿时间吧,还是你想做电灯泡?”
沈诺:“你才想做电灯泡。”
“这种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我不把你带过来,你这颗电灯泡在车里不得闪闪发亮。”裴既白把她手里的巧克力拿过来,拆了盒子,里面有几颗金箔纸包的楱果巧克力球,他拿了一颗递到她面前,“要是无聊就吃巧克力吧。”
沈诺没接。
她的心情颇是复杂。
一边看着哥哥慢慢沉沦,一边又担心将来,忧虑之色爬上眉心。
裴既白见状,耐心帮她把纸剥开一半,递至她的唇边:“嗯?”
沈诺只好拿走巧克力,咬了一小口。
他语气漫不经心:“担心什么?怕孙新杰打击报复?你哥可是搬砖出身,这么多年,哪条道吃不开?”
“你别把他说得这么无所不能。”话音刚落,却看到沈宴从车里走了下来,她不禁说,“我哥下车了。”
然而下一秒,他又坐进了驾驶座,并且很快把裴既白的车开走,扬长而去。
沈诺呆住:“不是,他怎么把车开走了。”
裴既白看着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对呆若木鸡的沈诺冷笑出声:“架桥的人河都没过,他倒好,直接把桥拆走了。就这样,你还担心你哥?”
沈诺也很无语:“那我们怎么回去,打车吗?”
裴既白:“不然呢,总不能走回去吧。”
“我包还在你车里。”她下车时就拿了个手机。
“让你哥给你捎回家。”
-
第二天,沈诺起床吃完早餐,才看到哥哥下楼。
沈诺不禁问:“哥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凌晨一点。”
“怎么这么晚?”
“跟裴既白喝了点儿酒。”
“那我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