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并不算精通,无法从前人那里得到经验和教训;二没什么政治头脑,甚至对方若是讲些暗喻,我都未必叭得懂。”
“最重要的是,我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子,我起初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御史,皇帝心情好的话容忍我的上谏和弹劾,心情不好我兴许就人头落地了。“她开了个玩笑。
不知为何,这会儿何榆觉得要清明些了,不似方才那般昏沉。她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说了那么多赞美庄淮和剖析自己的话,一时间尴尬极了。
庄淮注意到何榆已经许久不开口,以为是自己的回答并未令她满意,亦或是他的回答太过压抑,把马车里的氛围都惹得冷清了,心里就不由得懊恼。他犹豫再三,还是尝试着开口引出话题:“不知何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何榆如梦初醒:“接下来?我被贺兰修任命为僮仆都尉,上任后应当就要开始查各族的赋税了。”
庄淮有些担心:“贺兰氏这怕不是想要何大人在刚来时就把其余各族得罪,好将您彻底绑在贺兰氏的船上。”
他想了想:“大人不妨引其人自相残杀,我在北狄也曾听闻过大人在代州的典范世家政策,其实在此处也用得的。”“我明白了。"何榆很快就意会了,“多谢庄大人提点。”“提点还谈不上。”
庄淮连忙摆手。
怎么又忘了,他又有些懊悔,明明听永丰说了,若想要吸引女子的注意,最好是自己扮无措些,好给对方一个教导的机会,在这过程中可操作的空间也就大了。
他不由得责备自己,没事多说这两句话干什么,难道何大人自己就想不到吗?
庄淮这边心里又上演了一出大戏,殊不知何榆虽然就坐在他对面,却是全然无知。
“统子,我先前当真是太过有失偏颇了。“何榆感慨道,“庄淮性格真是好,不仅没有介意我先前的不客气,反而还很善意地提醒我。”“他在北狄待的久些,对各族的了解也比我多的多,既然他也认为此计可行,我想应当是不错的,只需到时先试行一二。”系统有些惊讶:“宿主竞然没有大女子主义啊,对庄淮这样的男郎来说,即便是难得能像女子一样在外抛头露面,处理事务,往往也不会有人把他们的看法当真。”
“再加上男郎普遍不重视读书,只会傻愣愣地用力气,一般也没有什么好的看法。”
但其实在何榆眼里,除了第一天的惊讶外,之后也没太注意过庄淮,他对何榆来说,同朝房里的柱子可能都没什么区别。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再听系统说起,何榆竞隐隐有些想要反驳的意思。奇怪。
何榆先是礼貌地冲庄淮拱了拱手,之后就半靠在座椅上思索着。她似乎是从到了圣山开始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往常来说,她绝对不会对庄淮抱有那么大的敌意,也不可能会时刻对对方的话保持警惕。
而且不仅如此,她后来的跃跃欲试和战意,似乎也都不同寻常。依照何榆的性格,应当巴不得乱子越大越好,这样才有利于她搅混水,好让自己能够做出坏事,又怎会因为庄淮的一句话就联想到几月前的小事?“统子,你说会不会是药啊。"何榆问系统,“我觉得我的情绪被放大了,就拿刚才你我谈心来说,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我也觉得你是着了道。"系统说出自己的猜想,“我也是刚才宿主说放大情绪才想到,如果真是药,而且问题出在圣山上。”“但宿主并未在圣山进食饮水,也未曾触碰过什么东西。”“那便只能是气体了。”
“气体?“何榆皱着眉头想,“若是我吸入了什么气体,没道理贺兰衢没事啊。”
“不对。”
她一下就想到了,贺兰衢明显也有些不同寻常。以贺兰衢的性格,在离开圣山后,不对,在何榆和庄淮离开内室回到殿上时,贺兰衢的状态就有些不对了。
后面的激动更是不正常。
“可若是我同贺兰衢都有了问题,为何庄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