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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2 / 2)

蒋磷扶着受伤的手垂着脑袋:“不是我的,是公家的。”孟知微:“那我们的名单可会被你划掉?”蒋磷:“不会不会,我保证你们的狮队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最后的名单里。”

孟知微:“此话怎么算作数?”

司徒师父此刻却接话说到:“他若不作数,我定会取他人头”。孟知微被师父这话惊到,师父表面看上去风度翩翩谦谦君子,但动不动就是“要一只手”“取一个人头”。

蒋磷吓得连忙磕头:“我哪敢呀。”

眼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司徒师父让小山和姚栋带着蒋磷走了,空旷的地上只剩下孟知微和司徒师父二人。

孟知微本来是站在躲雨的屋檐下的,现下已经无人了,她稍稍往前。缥缈的雾气里混着雨丝,她的脸上带着伤,身上的衣衫也是脏污不堪的。这种烟雨气息把记忆中的两个人的身影折叠,司徒师父站在她面前,孟知微却产生温先生站在她面前一般的错觉来。她从前总是怕自己惹祸,怕先生看到她这般与别人撕扯又没有讨到好处的样子,怕先生语重心长地责怪,即便她知道,这种责怪不是对她的厌弃。“师父,我给您丢脸了。”

她低着头,犯错般地站在他面前,明明刚刚她还是个不要命的小兽,现在却藏起锋芒,垂目听训。

他叹口气:“不是你的错,是为师只教过你轻功,教过你趁其不备的出袭,却不曾教过你正面与人相斗如何取胜。”他本只想叫她能逃的保命之法,却忘了这世间多的是不由本心之事。那伞沿弯向她,孟知微抬头,看清了他的样子,她又有些灰心地垂下头去:“这蒋磷难免报复……我本想像先生劝导我一般,像师父从前与我说的一般,隐忍蛰伏,可……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师父。”她额间的发丝被雾气黏住,说话之间颇有些责备与挣扎之意。温淮川这才发现,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进去了。在解孤山的那一年,她虽未与山下的人有什么大摩擦,但从来也都是不生隔夜气的性子,当场就要报复回来。

他说让她莫要冲动,她就宁可跪地受辱也不想和别人有冲突。小五何曾是这样的小五呢。

大约是离了解孤山,她便是知道,她不能再任性妄为了,她地把那些重担都背负起来,学着做一个隐忍深沉的人。

“小五。”

她抬头看他。眼眸清澈见底。

温淮川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久违的自己,未要用轻纱遮面,也未见发丝泛白。“往后你若是不想忍,那就不必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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