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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2 / 4)

嘴唇,“可若那些都是假的呢,都可以伪造的啊。”

“大昶律法严格。”

“律法难道就是用来草菅人命吗?”

“即便孟大人是无辜的,你又能如何?”

这一句如同把孟知微扔进冰窖里,她原先因为愤怒而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凝固在一起。

是啊,哪怕真的父亲是冤枉的,她又能怎么办。

她能改变这一切吗?她能阻止这一切吗?

她当时能眼睁睁看到禁军入府,就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证据确凿。”

她的双手攥在一起,坍缩成一团没有脊骨的皮囊。

孟知微沉默了多久,面前的人也跟着沉默了多久。

窗外吹来一阵风,把烛火吹的奄奄一息。

许久后,温淮川站起来,转过身去,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喉头的这句话太悲凉了。

“明日孟大人要被游街示众,你若是不忍,就不要下山了。”

——

夜里一场大雪盖了本就没有什么人烟的解孤山。

今日倒春寒,潮湿的空气冷的人骨头都打颤,观展早些起来让人去把昨夜奄奄一息的炭火换走,推开门去发现被该被大雪覆盖的院外却早就被扫置一空了。

“这孟三小姐怎起的这般早?”他喃喃自语,又拍了拍脑袋,赵婶还未上工,小厨房里灶火都没有,她这么早起,怕是还饿着肚子。

他于是简单煮了米粥下去,又去后院寻孟三小姐,可小竹屋大门敞开,毫无人影。

往里走两步,他看到留在那儿的字帖,神色变了变,又跑回前院。

前院里的人才陆续起来。

温淮川正梳洗完出来,追风正拿了一件大氅给他披上。

“先生,孟三小姐下山去了。”

温淮川微微一愣,而后又继续系着大氅的抽线。

“这般大的雪,她下山去做什么?”追风倒是问道。

“这是她留下的书信,后院竹屋干干净净的,她把东西都收拾走了。”观展递上书信。

温淮川朝那书信看去,她的字迹算不上雅致,甚至还有些稚气。

“温先生敬启。”

她最终还是没有听他的话,下了山去。

——

孟知微带着帷帽,本就狭窄的街道上挤满了一层又一层的人。

他们大多都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只是在庸碌又迷茫的短暂人生里积攒在这里。

两排禁军威严,高马铁胄在前,本来看热闹的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呼一声“那不是孟大人吗?”

“孟大人,是常常施粥给我们的孟大人。”

“他犯了什么事?”

“你没听说吗,孟大人勾结外族谋反?”

“怎么可能,孟大人平日里亲民勤政,又广渡饥民,怎么会谋反?”

孟知微从人群中挤进去,才看见被兵马圈在里面的人。脱去了官袍后,他像是一杆瘦弱的稻谷,头发花白,面容枯槁。按照大昶的律法,游行要赤脚行遍十四条主大街。

在冰天雪地里,他只着一身囚服,身后是一道道沁血的脚印。

和之前的游行不一样的是,道路两旁被该丢菜叶鸡蛋的人却无一人有动静。

附近的兵将首领见状,勒令那些民众把手里的东西投掷出来。

可眼见面前的是这位孟大人,任谁都下不了手。

“藐视皇威,如今你们这行径和谋反有什么不一样?”骑马的那个将领转头过来,长鞭一挥,吓的楞在那儿的百姓连连散开。

孟知微见状心中翻涌一阵情绪上来,她欲往前一步,却看到被鞭子到的人流中骚动中却笔直地站了个人。

那人书生打扮,身着一套素衣,木簪冠发,身上落到鞭子之初瞬间就起了一道血痕,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很是明显。

“你为何不避?”

“大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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