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会,垂眸,认真打量。“你锻炼啊?”
怎么都是坐办公室的,她虚虚弱弱的,身上没有点肌肉,这不太公平。邵岑瞥着这只小醉鬼,跟好奇猫猫似的打量,又捏捏戳戳。“晨跑,攀岩,拳击。”
“你拳击很厉害吗?”
温书宜垂眸,看了看男人明显几乎有她两个大的手掌,冷白小臂蛰伏着力量感,她见过绷紧时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感觉我两个都不够你打啊。”
没得到回话,温书宜抬眼。
邵岑漫不经心地落下目光:“十个倒是差不多。”温书宜沉默了。
他的危险级别是最高级。
温书宜默默让自己蜷回了副驾驶座,垂着头,又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刚刚还不老实地乱动,这会就变得乖乖巧巧了。邵岑只任由这醉酒的姑娘闹。
没过一小会,身旁传来声微弱嗓音。
“阿岑。”
邵岑没看她,从中央扶手箱里拿出袋水果夹心糖,抛给这姑娘。“不想吃糖。”
温书宜握着从怀里拿开的那袋糖,塞回了扶手箱。然后她很自觉地把薄毯拿了出来,整整齐齐地抖落开,盖在了身上,下巴尖蹭在毛绒绒的边沿。
做完了所有的准备工作,才语气认真地开口:“我就是想跟你说,我想睡觉了。”
“晚安,阿岑,你也好梦。”
邵岑应了声。
这姑娘才总算放了心,闭上双眼,轻薄的睫毛柔软地垂下。没一会,车总算驶动。
旁边这姑娘的呼吸已经变得绵长,睡颜安静,很乖巧的模样。第二天,温书宜照常听闹钟醒来,醒来时难得赖了五分钟的床,等到提醒的第二通闹钟响起,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到了餐桌旁。“醒了?”
传来坐在对面男人的嗓音。
嗯?温书宜还有些奇怪地心想,她坐在这里难道不就是在醒着,还是认真回答:“醒了。”
说完这话,温书宜看男人没有接下来说话的打算,心里还有些纳闷。全姨给她端温的排骨粥,温书宜半起身搭了把手。粥的味道很香很好,温书宜垂眸,低头抿了两口。全姨没急着去插花,而是问:“书宜,味道怎么样?”温书宜微弯眼眸:“味道很好,全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全姨笑吟吟的,没说话,视线却朝着旁边看去:“阿岑,你听呢,大早上,书宜的嘴就很甜。”
温书宜也跟着看去。
邵岑没抬眼,慢条斯理地喝粥,难得是跟她同样的早餐。全姨说:“不记得了?”
温书宜微怔了怔,又听到全姨说:"昨晚书宜你喝醉了,撒娇要喝蜂蜜水,泡完抱着喝了,又说想吃排骨粥,别人做还不成,一定要阿岑做才行呢。”一提昨晚,温书宜关于昨晚的记忆,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似的,齐齐涌出来。一一终于想起来她昨晚,是怎么在大晚上打电话给全姨,嘟囔着让邵岑做她排骨粥,还要是很香很甜的那种。
她到底是怎么做出这种事,又说出来这种话,理不直气也壮,完全是仗醉之名,行无理之为。
酒真是很害人的东西。
她以后得戒酒。
“记起来了。”
温书宜对上全姨的目光,只能干巴巴地说,“阿岑做的粥,真的很好喝。邵岑的厨艺比她想象中要好太多了,而且应该是有特意关照她的口味,排骨软糯不腻,入口即化,又香又甜的。
“哎呦,时候不早,我该插花去了。”
全姨当完大清早引出话题的功臣,乐呵呵地功成名退,把独处的时间留给小夫妻。
餐桌旁只剩下他们两人,很安静。
调羹不时碰到白瓷碗的声响,很清脆,在清晨光雾里时隐时现。温书宜迟迟没有开口,是因为她在刚刚的沉默中,不幸想起关于昨晚除了要喝排骨粥的种种“酒后劣迹"。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发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