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头。
温书宜轻声说:“你都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了,我不坐实一下罪名,多吃亏啊。”
还挺有道理,邵岑说:“长进了。”
温书宜心想,哪能每次都被男人逗得脸热,话说不出来,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刚刚是因为事发突然,受制于人,她也是会改进策略的。对视中,邵岑说:“赶明儿记得跟汪助要份我的行程安排。”这话像是纵容着给她行方便,听起来要去很久,温书宜微抿嘴唇:“你不担心我在家为非作歹啊。”
“犯不着担心。“邵岑口吻不甚在意,“顶天了开个通宵party。”通宵party她也不会开,可被他这样讲,总觉得被小瞧了。温书宜说:“我听说最近酒吧街的男模很有名,没准你走了,家里party有人请一水的来排队跳泳池。”
她觉得自己真是胆大了,什么话都敢往外冒了。“还挺有志向。”
邵岑瞥着她这副顶着一张乖脸,说了不服输的话,又暗自懊恼的模样。“需要场外求助么。”
温书宜不解:"嗯?”
邵岑说:“帮你掌眼。”
“?”
温书宜深深意识到,跟这个男人之间段位的差距,她那一点长进,压根不够看的。
“阿岑,现在不早了。”
温书宜愿赌服输,现在只寄希望男人能离开跟前,好让她能在成功保密的情况下,捡起来裱花嘴。
“你早点休息,别太辛苦,不要影响睡眠和明天的工作。”刚刚还伶牙俐齿地刺人,这会就又乖又善解人意,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邵岑也只由得她支开自己。
沉默中。
温书宜瞟了眼,邵岑走到中岛台边,开了瓶装水,喝水的冷白喉结上下滚动,没看她。
她心里缓了口气,躬身,动作小心地把地上的裱花嘴捡了起来。握在手心时,温书宜又瞟了眼,男人正垂眸回着工作消息。压根没注意她这边。
温书宜走出了两步,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道:“阿岑,我先回房了。”中岛台边,浓黑眉目隐在暖白色灯光的背面,显得格外的深邃。邵岑没抬眼:"下次不用报备了。”
温书宜微顿:“不是报备,是告知。”
说完,觉得自己今晚也太幼稚了,邵岑说一句,她也要回一句,放在三个月前,她肯定不敢想,也觉得自己太胆大包天。不过这种轻松的相处,感觉挺不错的,温书宜只是想着,很轻微抿唇角的笑意。
安静夜色里,轻微的脚步声走远。
邵岑只是稍稍抬眼。
眼前是道纤薄背影,握着的掌心露出一截折射的冷光,像是金属材质。邵岑不动声色挪回目光,手机屏幕被手指摁灭,唇角几不可查地微勾了下。家里还真养了只小猫。
喜欢扒拉小玩意儿,往地板上推东西。
温书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走到餐桌旁,全姨给她端早餐。她看到餐桌旁只有一套餐具:“阿岑已经去公司了吗?”全姨说:“阿岑没跟你讲?他出差去了,这次还要挺久,怕是没个五六天回不来。”
温书宜反应过来:"昨晚说了,刚睡醒没想起来。”全姨说:“是不是还挺不适应?”
温书宜有些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只能顺着说:“是有些不适应。”全姨闻言打趣道:“我看你一来,就在找阿岑在不在,小夫妻感情真好,等回来小别胜新婚嘛。”
温书宜是没想到全姨会这样说,面对明晃晃的打趣,含糊地轻“嗯"了声。全姨笑得更开了。
温书宜晚会就去了公司,开了晨会后,回到工位处理文件。石桃摸鱼都不快乐,脑子里还在忧心她的方案,上次会上她的方案被批的最惨,暂时对“方案”两个字还有PTSD。温书宜看她忧心忡忡的模样,暂时放下手头的事,帮忙看了下。石桃感激地叫她宝贝,又给她投喂了一盒黄瓜味薯片。一整天的工作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