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就等于你在我外婆这儿,继承了钟泽宇的时间存档?”
这话说完,许意真虽然没绷住,直接乐了,但她觉得自己也是真有点鬼才在身上。
搞不好最适合她的工作其实不是导演,而是销售,她就应该去卖拐,把这些人全都忽悠瘸了。
但她这套说法显然对钟立鹤这种,习惯用辩证思维看待事物的人面前,收效甚微。
她就看钟立鹤皱皱眉:“你是说,让我在你外婆面前装钟泽宇。”“非也!哎呀你干嘛老这么想,什么装不装的。"许意真赶紧继续忽悠:“只要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照片里的是你还是钟泽宇,今天我作主,神仙来了那也是钟立鹤。”
她这么说绝对是在逻辑上站得住脚的。
因为就在刚才三个人准备回来之前,小老太还悄悄问了她一嘴,男朋友叫什么来着,许意真当时太阳穴都快炸了,嗡嗡响,只含糊地说姓钟,这才让钟立鹤得名小钟。
钟立鹤闻言,沉默片刻。
许意真正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意见被采纳,余光却看小老太太围上了围裙,一边擦手一边满脸兴奋地走出来:
“哦对,小钟啊,我终于想起你叫什么来了,你叫泽宇,对吧!”许意真”
怎么拆台啊!她赶紧走过去把老太太推回厨房,“哎呀外婆,你先忙你的!”
“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嘛,还不让我跟小钟多聊两……”等于秀珍好不容易嘀嘀咕咕地被推回厨房,许意真已经有点不敢去看钟立鹤的脸色了。
她低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走回到钟立鹤面前,撒着娇叫了声:“哥…这就是许意真敢胡说八道的底气。
因为钟立鹤不可能真的跟她生气,即便是在意,他在她面前,最多也就只是冷着一张脸。
就像刚才,他不高兴了,但看到她嘴上糊了巧克力,还是会递过来一张纸巾。
之前两人偶尔也会有拌嘴的时候,第二天早上许意真醒来,就会看见生气的钟立鹤在厨房冷脸做早餐,或者面无表情地帮她熨衣服。“哥一一”
许意真越想越觉得钟立鹤真好。
怎么会有他这么好的人,那些生活对他的压迫与残忍,全部都被他自我消解掉,变成了为人处世的稳重与温柔,回馈到这个世界上。“还叫哥。“钟立鹤也是不明白,她怎么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没事儿钟立鹤,有事儿叫哥哥,“生怕外婆不知道我是你哥。”许意真心里已经有主意了,才不怕,黏黏糊糊地凑上去抱他:“你急着回芜洲吗,如果不急的话…今天你要不要在镇上留一晚上呢?”成年男女,又是恋爱关系,许意真这句话里的关键词很明确。钟立鹤刚垂下眼去,想看她到底是用什么表情说出这句话,就被许意真踮起脚,在嘴角亲了一口。
“到时候晚上吃过饭,等我外婆睡着了,我去找你,怎么样。”她一双眼睛又亮起来了,像是知道自己很可爱的小猫,装模作样地走来走去。
“我这一回家,又要半个多月不见,那我肯定会很想你。”而她也确实总能轻而易举地撼动钟立鹤的标准与立场。钟立鹤抬手,本来是想捏捏这张可恶的脸,但实际上只是帮她理了一下鬓角的碎发。
“怕我生气?”
许意真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这事儿过去了,“嘿嘿”一笑:“那当然了。”因为这事儿确实是她做得不地道。
现在想想,她对钟立鹤,确实是太区别对待了。“待会中午吃过饭,你先回酒店休息,我跟我外婆聊聊你的事,晚上再让你们正式见面,好吗?”
但钟立鹤真正介意的,其实并不是他不被老人所知晓。“你如果暂时没有这个计划,我可以再多等一段时间,等到你觉得时机成熟了再说也不迟。"钟立鹤拉着她的手,走到小卖铺门口的大树下,才继续说:“但是我不能在她面前是另一个人。”
尤其不能是钟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