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好!
当然活着的人只能是她,而本应死去的人不应该活着。“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若是出了事,你们也落不了好。”前世里京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因为皇帝身体的不适,朝堂内外已是暗流涌动。除去如沈家慕家等只忠君王的臣子,越来越多的人投靠信王府。她曾无意中听到沈焜耀和慕维密谈,说是信王已准备妥当,只等时机合适,无需过继子嗣,也能入主长明宫。
这一世她已得先机,岂会不善加利用?
有人不要她,有人赶她走,不就是怕她沾了沈家的光。她倒要看看,若是将这些人打落尘泥里,没了身份地位与富贵,一无所有之后,他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如此想着,满是恨意的目光中浮现古怪的兴奋之色,诡异地看着沈琳琅,“你不要我,为了她赶我走,我倒要看看你们会有什么好下场!”“啪”
沈琳琅再次动手,对她已完全死心。
“阿离,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她……
“她是根上的恶,娘再怎么养,也改变不了。”沈青绿说着,拍了一下掌,忍春和含笑推门而入,直奔玉流朱。玉流朱大惊,“你…沈离,你想干什么?”话还没说完,人已被忍春和含笑禁锢住。
含笑捏着她的下巴,掰开她的嘴,她无比惊恐地拼命挣扎着,却徒劳无功,被忍春趁机往嘴里塞了两粒药丸之类的东西,然后摁着她的嘴,迫使她咽下去。
“你们给我吃了什么?我……我…“她想去抠自己的嗓子眼,无奈动弹不得,因为巨大的恐惧而向沈琳琅求饶,“娘,我错了,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沈琳琅背过身去,不看她。
“这毒一个月发作一回,发作起来痛不欲生,三次而亡。“沈青绿说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瓷瓶,“我手里有解药,若按时服用可保你性命无忧,你想活还是想死,就看你以后怎么做。”
人不能杀,也不能关起来,但若就轻易放了,绝无可能。沈青绿将药收好,对忍春和含笑道:“你们好好看着她,不许她抠吐出来!”
大
夜渐深,树欲静,而风不止。
风吹着火盆里的火苗,一时东倒,一时西歪。沈琳琅眼眶泛着红,泪水被火光映照着,将一件襁褓扔进火盆中。那襁褓上绣着海棠花,绣工和针线都不算上,但料子却是极好。接着是肚兜衣物鞋袜,一件件地被她丢进火盆中,很快被火舌吞噬。沈青绿不必问,也知道这些婴幼儿的用物曾在谁的身上穿过。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东西还被人保存得如此之好,其心意可见一斑。“阿离,你别在这里陪我,我……我没保护好你,连你被人换了都不知道,我精心准备的东西,你一件也没有用,全都被别人给占了去,而我浑然不知情…沈琳琅说着,愧疚地低头,手里拿着一件百家衣。“这百家衣,你大哥二哥都有一件。娘怀你们时没有别的期望,就盼着你们能无病无灾,一生顺遂。”
而这件百家衣,当然是玉流朱穿过的。
时隔十几年,她还记得衣服上每块布料的来处,皆是有女儿的人家,且孩子都被养得十分康健。
这些东西都倾注了她当娘的心意,到头来却错付于人,终是化成灰烬。“阿离,娘没事,我把这些东西都烧了,也好做个了断。"她对着沈青绿挤出勉强的笑意,比哭还难看。
沈青绿能理解她的心情,没有坚持留下来陪她,也没再说什么,听话地离开。
一回到自己的住处,她看到桌上还没喝完的半杯茶,瞬间知道屋子里有人。一个眼色递给夏蝉,夏蝉立马心领神会地退出去,还极有默契地将门关上。她坐到桌边,故意背对着内室,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微微泛凉,却正好适囗。
“胆子这么大,还将下人遣出去,你就不怕是歹人?”飘雪般轻忽的声音落下时,慕寒时已至她面前,优雅从容地坐下,继续喝着那还未完的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