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媚又干净。
声音软软的,哪里还有房间里可以疏远的模样。
少女刚刚沐浴过,脸上泛着刚沐浴过的红晕,眼皮也有点红,粉粉的红,半干的发垂在细瘦的肩膀,蜿蜒着往下,香甜的水蜜桃气息弥漫过来,仿佛某种信息素一样弥漫过来。
太甜了。
瑟因斯眉头微皱,嗓音低冷:“不用。我喝水。”
梨浅仿佛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冷漠,笑意没有变,恰恰相反,她非常满意瑟因斯现在的冷淡。
她知道瑟因斯对她毫无兴趣,自己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是以很是放心。
对她没兴趣感觉,她可以继续当她的小咸鱼。
梨浅点了下头,装作遗憾地接了一句话:“那真是可惜了。今天的西瓜很甜的,本来想给你做一杯。”
小骗子。
装模作样,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镜头前一个样,镜头后一个样。
也不知道时樾那个家伙到底喜欢她什么,除了一张太过漂亮的脸,其他方面都太普通了。
西瓜汁好喝,就是这种天气,不够冰。
梨浅伸手去拿桌上的冰。
少女倾身过来,从瑟因斯身侧去够桌上的冰块,卷着微湿栗色长发从她肩膀缓缓滑落。
太近了。
瑟因斯呼吸微绷紧,那种香气随着少女靠近,浓烈得就像是剥开皮后湿淋淋的粉桃子,仿佛裹着在少女温软的体温一起钻进鼻腔里,心口莫名一颤。
他果然不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瑟因斯曈昽微缩,喉咙发紧,不适地咽了下口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梨浅回身,往西瓜汁里放了两块冰,尝了一口,舔了下唇,舌尖红艳艳的。
瑟因斯垂眸,视线无意间看见少女润泽柔嫩的唇瓣,水淋淋的,像是艳红的果冻,仿佛轻轻咬一口就会留下暧昧的痕迹。
他快速别开目光。
少女刚洗过了澡,发丝没擦干,她头发柔顺浓密,有些凌乱,有水珠从锁骨滑落,肩带湿了一小块……整个人看上去湿漉漉的,粉粉的,又刚好成熟一般。
时樾到底喜欢梨浅什么。
看起来毛毛躁躁的,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好。
梨浅有些奇怪瑟因斯为什么还不走,或者自己先出去。
瑟因斯:“你头发是湿的。”
梨浅愣了下,困惑地看了瑟因斯一眼,不明所以:“嗯。”
瑟因斯又说:“为什么不吹干?”
瑟因斯为什么要关注这种事啊?难道是嫌弃她这种样子吗?
梨浅迟疑着说:“我就是有点犯懒,不想吹。这种天气其实干得挺快的。”
她头发太多了,每次都要吹好久,吹一会儿就手酸了。
以前在家,都有佣人帮她吹的。
如果时樾在家,那么帮她吹头发的也只会是他。
瑟因斯想说得直白一点,但他也实在说不出口,非要人回房间吹头发这种事。
梨浅没有把瑟因斯的话放在心上,她喝了一口,觉得不够冰,犹犹豫豫着,伸手过来,又想要继续加冰……
反正时樾不在,也已经管不到她了。
“两块行了。”男人突兀地开口。
梨浅抬起头,迟疑地看向瑟因斯,不太确定他是在跟她说话。
瑟因斯皱眉:“看我做什么?不许加了。”
梨浅:“……”
为什么时樾不在了,还有人不让她吃冰的事啊。
梨浅有些憋屈。
时樾管她是因为关心她的身体,尤其是在经期那段时间,但是瑟因斯根本不可能知道这种事,何况瑟因斯根本不喜欢她。
她想当然地觉得瑟因斯在跟她找茬,是在计较房间里的事,连冰都不给她吃。
算了,不加就不加吧。
【梨浅宝宝想吃就吃,凭什么不让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