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安妮反问,他猛然回神。
他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你真是佣兵?”
安妮叹了口气:“如果你们有其他选择,可以不相信我。”
太不靠谱了!
没直接给她透底、暴露反抗军的身份,和需要批文的目的,算是勉强有几分警惕心。
但整个反抗军,从未到尾就透露出草台班子的味道。
她是来完成任务的,没兴趣指点别人怎么干()革()命。
不能指望着他们,安妮盘算着,得尽快找个退路。
老李和余下几名反抗军成员面面相觑。
情况紧急,他们也找不到其他法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不得不出言:“那,那行吧。”
安妮颔首:“我等你们好消息。”
而应下反抗军不是什么大问题。
真正的大问题,还在酒店的豪华套房里等着安妮呢。
她折返回房间,刷卡进门。亚瑟·凯恩还直条条地躺在床榻之上,只是那床头已经从笔直紧贴墙壁,被他硬生生拽歪,软靠垫和金属边框因为强行拉扯朝着亚瑟头顶弯曲成了C字型。
安妮:“……”
她都不知道该震惊于亚瑟的力量,还是这酒店的家具结实了!
希望这损坏赔款是星际联邦出,安妮暗自咋舌:她本来是想让亚瑟冷静一下,却没想到一个人在屋子里,他也不消停。
像是独自一人拆家的大型犬。
而这疯狗在看到安妮后,更是激烈地挣扎起来。
双人床被他拽得吱呀作响,亚瑟浑身绷紧,试图将手铐往下扯。
他一声不吭,蓝眼却是死死盯着安妮,其中杀意分毫不减。
但安妮无动于衷。
她走向前。
没有退缩、没有愤怒,也没有尝试着制止或者压制。安妮就保持着放松姿态,平静注视着亚瑟拼死挣扎。
手铐内圈垫着绒布也让他的手腕硬生生勒出血痕,而扯弯特制的家具,也耗费了亚瑟不少力气。
他呼吸越发急促,胸膛不住起伏,但拉扯床头的幅度却越来越小。
亚瑟·凯恩最终在床上低声骂了一句。
情绪是会传染的。
本来亚瑟愤怒至极——该死的Omega,居然就这么把他丢在床上,出门去和反抗军交谈了?!
当他是什么,真是她栓住的一条狗吗?
躺在床上的亚瑟越想越气,房门一关他就在尝试着各种方式挣脱。
但这该死的大床也太结实了,床头被他拉弯,居然也没能将其扯断。
而火气在看到安妮大摇大摆进门时达到了顶峰。
那一刻亚瑟是真的想直接掰断安妮的脖子。
但人的情绪是会传染的。
她始终冷淡的表情,让亚瑟觉得自己像条垂死挣扎的死鱼,只是在给Omega徒增观赏乐趣。
没意思。
Alpha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抬高的头颅直接栽回床上。
“冷静了吗?”安妮这才柔声开口,“你若是冷静下来,我就解开手铐。亚瑟,我并非有意羞辱你,我只是不想死。”
她没有选择嘲讽或者指责,这个节骨眼就不要火上浇油了。
适当示弱,果然让亚瑟的脸色好看不少。
火气下头,他的蓝眼扫过来:“放开我。”
安妮勾起嘴角:“好。”
轻盈的体重压在床沿,床垫微微下陷。安妮俯身,手伸向了床头按钮。
尽管床头已变形扭曲,可按钮还是咔嚓一声响。
机关尽职尽责地放开手铐。
手腕蓦然一轻,紧接着,亚瑟·凯恩从床上暴起!
他鲤鱼打挺,以可怕的速度坐了起来,有力的手掌精准无误地抓住安妮的脖颈。
纤细、白皙的脖子,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亚瑟完全可以捏碎安妮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