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只能托付于你。”“可我……
婉儿简直头皮发麻,即使谢之霁未说,婉儿也知道他的怀疑对象是二皇子,这便又涉及到党争了。
可她还未参加考试,父亲还未平冤、父亲的养父还未救出、母亲也没有回到上京与外祖母相见……她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现在就要踏入这样复杂诡谲的党争之中,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这值得她这么做吗?
婉儿不禁犹豫了。
谢之霁见她面色不安,以为她害怕,便轻声道:“不愿意也没关系,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婉儿看着他的神色,虽然他语气缓和,但眉眼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冷峻。“那位太子殿下,对表兄很重要吗?"婉儿轻声问。谢之霁一愣,没想到婉儿会这么问,他垂眸想了想,“某种意义上,他于我如兄长一般。”
他的眼眸深不见底,那些埋藏了十年的往事,似乎就因她的一句话而浮现在他的眼前。
晨曦之下,他的身影清冷而孤寂,透着淡淡的忧伤和怀念。婉儿不由想,在谢之霁十多年的艰难岁月中,那位太子殿下定是帮了他许多,那么……
“我愿为表兄调查此事。“婉儿看着他,“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好。”
谢之霁略有讶异,没想到婉儿会因为一句话而改变了想法,她不是在意太子,而是因为他在意太子。
谢之霁嘴角微弯,看了看天色,道:“不急,此事晚上再议。”……啊﹖”
刚刚聊到兴头上的事情被迫断掉,于是,婉儿整整一天脑子里想着都是这件事,以往她总是不希望夜晚降临,可现在……恨不得悬在江面上的日头赶紧落下。
莫红和莫白累坏了,太阳落山时也未起,黎平只好将饭菜送去他们房间,然后跑去和船长喝酒。
婉儿随便吃了几口,便坐在一旁等着谢之霁,谢之霁不由失笑。看样子,她现在已经不生气夜晚跟他待在一起了,现在估计满脑子都想着调查太子死因的事情。
婉儿就是这般,若想让她从一件事情上转移注意力,只需说一件更具冲击的事情,她就会将前一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一招,他以前用起来简直屡试不爽,没想到婉儿长大了后,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见谢之霁用完饭后,还悠哉悠哉地喝茶,婉儿不由催促:“表兄,我们回屋吧。”
我给你泡都行。
谢之霁忍住笑意,跟她回了屋,窗户开着,房内有许多小鸟飞进来,每一只都带着一封信。
谢之霁朝婉儿道:“稍等一阵,我处理完这些。”没想到这一等,天色便黑透了,灯花崩裂,婉儿已不知道谢之霁挑了多少次灯芯了。
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看着依旧垂眸处理公文的谢之霁,只好上床睡在内侧。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原本每次睡前会僵硬的身体、紧张的心情,此时此刻完全放松了。
她紧紧盯着谢之霁,简直望眼欲穿。
他怎么…还不过来啊!
不知等了多久,当温暖的身体像往常那般拥她入怀、熟悉的味道四处弥漫时,婉儿困倦地揉揉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谢之霁,只迷迷糊糊地问:“可以说了吗?”
都这个时候了,脑子还在惦记着那件事。
谢之霁轻笑一声,搂紧她的腰,轻轻嗯了一声。她的身体又香又软,全然不似前两晚那般僵硬,谢之霁忍住想要吻上去的欲望,道:
“关于太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婉儿摇摇头:“父亲从来不讲朝堂之事,书院里人虽多,但我只是听过只言片语,不知真假。”
谢之霁了然,婉儿父亲为了保护她,几乎为她隔绝了一切。谢之霁:“两年前,江南水患爆发,瘟疫横行,太子主动请缨前去赈灾,不成想染上瘟疫,听闻病情发展得很快,不过十日便身亡。”“消息传回上京,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