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的时候,谢之霁才会偶尔露出这种独属于少年人的情窦初开和活力。见他真气得声音都冷了,黎平在心里不禁捧腹大笑,他稳了稳声音,忍住语间笑意:“那她还说了什么没有?”
谢之霁顿了顿,没吱声。
黎平挑眉,啧了一声:“不相信老子是不是?老子好歹也是个成过婚的男人,当年追求我媳妇儿时也学过不少东西,我脑子虽然没你好使,可论这一方面你肯定没我经验丰富,别随便瞧不起人!”谢之霁默了默,低声道:“她就是问我这是什么书,又问我觉得这本书怎么样。”
黎平摸了摸下巴:“难道,她是这本书的作者不成?不然干嘛问你觉得这本书怎么样?”
谢之霁摇摇头:“这我也想过,可这本书第一册出版时,婉儿不过才五六岁,所以她绝对不可能是作者。”
“而且羲和说过,与他交涉这本书的女子姓云,和婉儿亦没有关系。”黎平挑了挑眉:“会不会是假名?就像你,你在外不总喜欢化名为云霁吗?”
谢之霁一顿,“有这个可能,但还是找不到和婉儿的关系。”就算找到了关系,但还是无法窥测婉儿不愿意与他相认的原因。黎平见谢之霁眼神染上一层霜,不由头痛起来,读书人办事就是磨叽。“你们两个,这么歪歪唧唧的干什么啊。”“要我说,你俩亲也亲了,睡也睡了,要婚约有婚约,要情意有情意,你还在意她愿不愿意与你相认做什么。”
“就算她不与你相认,你就不娶她了?她就算想跑,你还能真让她跑了不成?”
“你要是有老子当年的魄力,孩子都生一堆了!”谢之霁垂眸,凝视着桌面上的凌乱的纸张,许久之后,轻声道:“黎叔,我只有她了。”
母亲走了,父亲不认他,在这世上,与他有联系的人,只剩下婉儿了。若她再不愿认他、疏远他,他子然一身的存在,他这么多年的坚守又有何意义?
黎平心里叹了一声,想说些什么,可看谢之霁神情寂寥,怎么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咚咚咚!”
一阵急促又欣喜的敲门声震天响,谢之霁神情一顿,立时便想到了什么。他飞快上前打开门,外头果然是莫白和莫红,莫白一脸激动地看着他:“谢大人,我、我成功了!”
“已经按照要求做出了适应不同病症的药丸,那些百姓有救了”说着说着,他眼神飘忽一下子竞昏了过去,莫红一把将他扶稳,吓得脸色都白了。
“喂,你、你别吓我!”
“喂,你醒醒!”
黎平上手探上莫白的手腕,又探了探他的脖颈处,松了口气:“没事儿,睡着了,这些日子也是难为他了。”
莫红垂眸看着莫白,喃喃道:“都怪我,没照顾好他谢之霁郑重地二人稽首行礼:“在下替文武百官、万千百姓,在此谢过莫公子莫姑娘。”
莫红一把擦干泪,将莫白架在身上,“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若是没有你们,说不定还救不了这么多人呢。”“接下来我和莫白就专门熬制药丸,其他的就靠你们了。”她说完便带着莫白离开,刚走了两步又转身,她从莫白怀里掏出一个瓶子,笑道:“差点儿忘了,莫白还想跟你们喝一场酒庆祝一下呢,他这个样子怕是不行了,这酒就由你们喝好了。”
“这酒名为苦相思,是我师父师娘吵架时师父酿的酒,喝起来又苦又涩,但酒劲儿大,莫白这小子酒量好最爱喝这个,你们喝起来悠着点儿。”黎平一把接过,笑嘻嘻地道了声谢。
谢之霁不饮酒,这酒自然往他怀里揣,可他嘴角的笑意还未落下,便听谢之霁道:"这酒给我。”
黎平笑意一凝,惊讶道:“你要喝?你不是不会喝酒吗?”谢之霁不语,拿着酒往回走:“你回去吧,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之后有的忙了。”
黎平信。”
谢之霁回到屋里,看着满室通明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