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霁便紧紧锢住她的腰,眼神黑沉沉地盯着她:“想跑?”
他一把将人扣得更近了些,两人几乎要完全贴在一起了,谢之霁居高临下地垂眸,语气冷的吓人:
“跑哪儿去?去找你长宁县的哥哥,还是在上京认识的新欢?”婉儿一脸呆滞,似乎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谢之霁:“装傻?”
谢之霁心里冷笑,那么多次昏迷,婉儿却只有一次认出了他,其余时候都是只记得她的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哥哥"!他早已吩咐黎平去查,可半月有余都没把人查出来。想及此,谢之霁心头怒气更甚。
明明,她是他的。
他指尖探上她腰间的玉带,褪去她一层又一层的衣衫,白净如梨花的玉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染上了一层暖黄微光,比上好的羊脂玉更加莹润娇嫩。谢之霁取下她的木簪,万千青丝倾斜而下,垂落在胸前和后背,簌簌痒痒的,婉儿不安地往后退。
谢之霁:“记住,我是你夫君。”
“以后,这般唤我。”
说完,他便再次吻了上去。
谢之霁知道,自己的身体和情绪已完全失了控,手心处那道本该消失的黑线再一次出现,身体冰冷如铁,这些都是余毒爆发时才有的症状。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应该立刻停下来,吃药。可他忍不了。
他忍不了自己念了那么多年的人,转头就将他抛之脑后,另寻新欢。忍不了失去意识之后,她一次次唤着别的男人,把他当成别人的替身。谢之霁忍不了,也不想再忍了。
怀里的玉体滚烫得像一颗火球,谢之霁将她压在软塌之上,看着时而迷离,时而恍惚,时而渴望,时而颤抖,不由想起了长大后的第一次见面。那并不是在忠勇侯府。
一年前,蜀地大旱,他曾担任钦差前去赈灾,回程时,他曾刻意绕道去了一次长宁县。
为了不冒昧失礼,他便在燕府门外静静等候,但直到夜幕降临,他也没等到人。
时间紧迫,他不能再留,便只好驱车回程。出了城,遇见一群学子在路上争吵,其中有男有女,皆是一身书院青衫。谢之霁本不在意,就在擦肩而过时,晚风吹起了车帘,一名女子的脸突然撞进他的眼里。
她如男子般梳着发髻,戴着白色头冠,背着书篓,漫天的彩霞映得她脸色绯红,像是镀了一层金粉色的微光。
“王兄所言差异,我倒认为……”
她说了什么,谢之霁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晚霞落在她肩上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扣人心弦。
是婉儿,谢之霁一眼就认出了她。
当晚,她便出现在了他的梦里,在他的身下。正如,此时此刻。
谢之霁垂眸望着婉儿,手指在细腻的肌肤上划过,荡起一圈涟漪。谢之霁轻声:“唤我。”
婉儿咬着唇,惯常的称呼几乎脱口而出,在嘴边却止住了。她偏过头,不看他。
明明意识迷离,也这么难叫出口吗?谢之霁脸色一冷,抚上她的唇,迫她看着他。
谢之霁:“刚教过你的,唤我。”
婉儿咬紧了唇,始终不出声。
谢之霁眉头紧蹙,再次俯身咬住了她的肩头,酥痛传来,婉儿双手撑在胸前,赶紧道:“夫、夫君。”
肩头的痛意消散,谢之霁一吻而下,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雨意渐渐浓重,车窗外的树林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灯影摇晃。蝉鸣声响,是初夏的味道。
婉儿缓缓睁开眼,一阵恍惚,她呆呆地望着床顶,僵硬地四处看了看。而后,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一场噩梦。
昨夜……一想起昨夜的梦,婉儿止不住耳尖滚烫,心里也骤然砰砰跳了起来。
媚药发作之后,她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记不清楚是第几回了,婉儿心里叹了声气,八十一天之后毒药彻底清除了,这种情况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