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僵住了。
谢之霁眉间发紧,沉默许久,终是松开了她。他将她重新抱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为哭得哽咽的她拍背顺气。谢之霁深吸了一口气,拉开自己的肩处的衣物,对着婉儿轻声道:“咬破,吸血。”
“等会你就不难受了。”
谢之霁本就不善饮酒,饮酒之后,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绪会无限放大,甚至连行为都会不受控。
初夜时,他对她纵情失了控。
今夜,他愈发抑制不住。
肩部传来濡湿的感觉,但婉儿却迟迟未咬破,谢之霁知道为什么,不禁温声道:“别怕,我不痛。”
得了他的话,婉儿才敢用力咬,冰凉苦涩的鲜血入口,婉儿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味道,并没有抗拒。
吸了一阵后,婉儿疲倦地卸了力,软软地趴在谢之霁的身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今晚,她是真的累到了。
谢之霁将她抱起,按压书架上另一个卷轴,东面墙壁缓缓打开,一阵清风扑面而来。
这是舒兰院的后院内,里面有一眼温泉。
谢之霁细心妥帖地为她擦拭,而后重新为她穿衣,系发。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谢之霁将婉儿送回她的屋子,在床边垂眸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又俯身将被角为她掖好,关上了窗户。
翌日,清晨。
淼淼咚咚敲门,在屋外高声道:“小姐,太阳都升起来了,你今天怎么还在睡懒觉呢?”
婉儿困倦地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不适地翻了个身。“好累。“她瓮声瓮气道,带着刚醒后的迷糊和嘶哑。淼淼为她打开窗,看着依旧在床上瘫着的婉儿,奇道:“小姐,你可从来都不会这么晚起的,昨夜是不是又挑灯夜读了?”昨夜……婉儿猛地瞪大眼睛。
对了,她现在怎么躺在床上?难道谢之霁被她吸完血后,还贴心地把她送了回来?
嘶……婉儿头疼地按了按脑袋,让谢之霁为她解毒已经够麻烦人家的了,昨晚又麻烦他把她送回来,这欠的人情越来越大了。下次见面,又是在今晚解毒的时候,她毒发的时候意识全无,连话都和谢之霁说不上一句。
不行,她得现在就去和谢之霁说,以后把她叫醒就行了。身上衣物完好,身体除了略有疲惫,也并无不适,婉儿放下了心,看来谢之霁果然是个谦谦君子,没对她做什么。
梳妆镜前,淼淼奇怪地看着婉儿的发髻,道:“小姐,你怎么梳了个妇人髦?〃
婉儿一愣,镜中她的头发果然被梳起来了,这是只有已婚女子才会梳的发髻,未出阁的姑娘都是垂发。
婉儿不由摸了摸头发,这是……谢之霁为她束的发?莫名的,婉儿心底泛起一层不安。
昨晚,难道发生了什么?
胡乱敷衍了几句,重新梳了发后,她就带着淼淼去了舒兰院,恰好碰上谢之霁出门上朝。
婉儿盯着谢之霁的手指,看了许久,指尖没有一处伤口,心里不由愈发不安了。
难道……昨夜她不是从谢之霁指尖取的血?“昨夜有些意外,是从别的地方取的血。“谢之霁注意到她的视线,淡淡道,他垂眸并不看她。
婉儿一愣,别的地方?
那是哪里?
她想问清楚,可谢之霁已经离开了,婉儿愣愣地望着她赤红清瘦的背影,呆住了。
所以,到底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