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黎平却不由闷笑起来,朝着谢之霁调侃道:“还好是一场误会,兜兜转转的,你那小媳妇儿最终还是没逃过你的手心。”谢之霁”
吴伯闻言也是一笑,他看了看时辰,突然想到:“沈公子之前派人来说,今天要来侯府拜访,怎么这个时辰了都没来?”话音刚落,沈曦和便悠悠进了院,温声道:“多谢吴伯挂念,在下来迟了。”
黎平看了看饭桌上的菜,起身给他搬个凳子,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可刚吃没多久啊,吴伯快给他盛一碗。”沈曦和挽了挽袖子,在谢之霁身旁坐下,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好久没尝过吴伯的手艺了。”
谢之霁瞧他一眼,问:“有事耽搁了?”
以沈曦和往日的习惯,下了拜帖之后,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拜访。沈曦的筷子一顿,不由无奈笑了笑:“子瞻啊,你也太敏锐了些,这点小事都瞒不过你。”
“之前,我在等一个人。”
黎平贼兮兮一笑:“女人,是不是?”
沈曦和耳尖微红,“黎叔怎么知道?”
黎平自鸣得意地轻哼一声,“你们这些少年人呐,见识浅经验少,见了心仪的女人后,那眼神、动作立马就不一样了。”吴伯也笑眯眯道:“沈公子年方二十有四,若是有了心仪的姑娘,令尊令堂想必是不愁了。”
沈曦和自任职京兆府尹以来,忙的简直是三顾家门而不入,沈母为他相看了不少小姐,结果他连去见一面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一晃三年,连个婚约都没订上。
儿子婚事定不下来,女儿更是整日里想着谢之霁,如今全京城都知道沈家母亲心忧儿女的婚事。
沈曦和摇了摇头,想起自己等了一下午都没见到那个姑娘,不由道:“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先不说这么多了。"他看向谢之霁,又垂眸盯着谢之霁左手心处的伤口,道:“子瞻,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回事?”这话一问,所有人都顿了一下。
只有谢之霁神色如常,淡淡道:“无事。”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沈曦和了解他,自知不便多问,想了想温声道:“我知你性情,不愿多麻烦人,但是我是来告诉你,如果有需要,我沈适定会出手相助。”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这是补血圣品,是家父当年从西域带回来的。”
谢之霁一顿,“有这么明显吗?”
吴伯、黎平、沈曦和对视一眼,超级明显!就差把气虚贫血写在脸上了。沈曦和道:“今日下朝后,公主殿下还向我打听你最近的情况,你既不愿多说,那我也不多问,但是作为你的朋友,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一定要保重身体。”
谢之霁沉吟许久,低声道:“多谢。”
饭毕,天色不早了。
沈曦和起身告辞,谢之霁起身送他,天边月色明亮,湖边晚风吹拂。沈曦和看了看身边沉默的谢之霁,低声道:“董谦的病已经好了不少,我暗中让人打点过了,你放心吧。”
谢之霁顿住脚步,屈身行礼:“多谢沈兄。”让京兆府尹照顾一个陈年旧犯,还是关押在死牢、与永安候案有关的人,此乃大恩。
沈曦和能帮忙,谢之霁从心底感到感激。
沈曦和笑了笑,冷月之下,他的眼神既柔和又严肃,“子瞻,我可以当做不知道此事,也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是……我劝你一句,三思而后行。”永安候一案,不可提也不可说,更不敢碰。谢之霁默然一阵,没再出声,看着沈羲和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他静静地站在在湖岸边,伫立良久。
银色的月光之下,他的身影透着孤寂而寥落。忽然,水中传来一道奇怪的声音,谢之霁神色一凛:“谁?”等了许久,夜色之中静悄悄的,唯有远方的几道飞鸟划过月色的声音。谢之霁上前一步,看着泛着银光的水面,屏息凝神,片刻之后,他飞快地出手,将手探入水中,紧紧地抓住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