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一脸担忧的看着娘子,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焦急的站在一侧,看向外面,怎得郎君还未来?“若是真如你所言,为何他现在还未娶你?”许之月没想到她会反问,宛如被戳中了心事一般恼羞成怒的大吼道:“还不是你在其中捣鬼!”
叶稚鱼虽然不知道眼前之人究竞是谁,但只是一句话的试探,眼前人便露了痕迹。
显然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样。
澜哥儿才不会娶她呢。
想通了这一点,叶稚鱼便不想在此地多留,带着春红便准备离开。倒是许之月说也说不过,如今又见她要离开。抬手挥动道:“将人给我拦住了!”
她身侧带的仆妇侍女本就多,还有两三个小厮围在身侧。听见自家娘子的吩咐,立刻上前将人团团围住不让离去。春红没想到许娘子会来这一手,将娘子护在身后道:“许娘子,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被郎君知道了”
她话还没说完,许之月便猛地打断道:“知道又如何,难道他还能对我如何?”
“如今他全然依靠着我家才在这城中站稳脚跟,就算我如此对你们,他也是半个字都不敢说!”
“是吗?”
一道冷冽的嗓音紧随着她的话语落下,那双黑沉的双眸凝落在许之月身上。许之月心中猛地一颤,恍若被人丢进那万蛇窟中。连忙握住了身侧侍女的手臂。
色厉内荏的对着谢玄辞道:“当日你可是答应了我爹要娶我过门,所以这些时日我家才会扶持你,这难道还需辩驳吗?”叶稚鱼见她虽然虽然声量大,但放在轮椅上的手却微微抖了起来,忽而开口道:“我看才不是这样,一定是你家觊觎澜哥儿的东西,所以才将你送来的才是。”
谢玄辞对她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人虽然失忆了,但这随口说出的话却正中点子。
倒是许之月听见她的话,好似面上的皮被戳破了一般。却又不愿塌架子,“你胡说,你身为他堂嫂如今却同他苟合,还跑到此地来………
叶稚鱼眼都圆了几分,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一般。她说什么?
她是澜哥儿的堂嫂?
还跟澜哥儿无煤苟合,这是什么意思,她怎得有些听不懂来?倒是身侧的谢玄辞见她这般,不欲与此人再纠缠下去。冷声道:“既然这般,那某与你们许家的事情便作罢,至于你,不过是你爹送过来的筹码,如今事情既然不成,你自然是哪来的回哪儿去。”许之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来,她若是被撵了回去,父亲怕是会觉得她坏事,不成不成!
但即便事到如此,她还是不愿意软下态度来。只是语气中稍显端倪,“你拿了我们家的好处,如今又想一走了之,那有这般便宜的事,我就不走!”
说完又怕谢玄辞做出什么事来,连忙招呼着小厮想要将她带离此地。只是谢玄辞已然决定的事,那还有改变的余地。“青鱼,动手。”
青鱼上前直直将轮椅上的人提了起来,一路拖行着准备挪出府去。许之月哪里想得到会有这般变故,她的双腿虽然断了,但知觉却还尚在。如今被人这般粗暴的拖拽在地上,细嫩的双腿被那粗粝的石子磨损着。渐渐渗出点点血迹在小径上。
连同许之月口中的咒骂和哭喊声遗落在那青石路上。只是青鱼始终无动于衷,那骇人的声量随着青鱼的走动便渐渐的小了起来。叶稚鱼还沉浸在方才许之月说出的话里。
忽而被这尖利的泣哭声惊吓了回来,视线落在那带着血色的小径上。脸色瞬间失了红润。
谢玄辞细细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心生恐惧,眸色忽而沉了下去。这件事自然是有更好的办法解决,但是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在她面前无论再如何伪装也改变不了。
在忘记了那段往事的她面前,他还尚能伪装,但如今的她分明见过他的模样,为何还这般惊恐?
“澜哥儿,你将地上弄的都是血,这样不好清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