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恢复了大半。她记得当初要买她的那个富商便是姓柳。
但是柳爷子居然死了!
怪不得她再次归家的时候,父亲便从未提及将她送人之事。原来是那人早就不在了。
房中许老爷子还在继续说着:“谢家小子,这些事情可都是实打实发生过的,这柳家失了老爷子如今已大不如前,盘桓在这城中对你可是颇多怨念呀。”“许老爷子也不必说这些陈年往事,有话直说。”许老爷子轻笑一声,只当他是虚张声势,站了许久倒也有些乏累。坐在椅子上缓缓开口道:“世侄,以你我两家的交情,我自然也不忍你去那牢房,只是我家小女确实被你所伤,这确实需要一个交代才行。”
“许老爷子想如何?”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再卖关子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结果。许老爷子也开诚布公的说道:“我小女的下半辈子算是毁了,我对我这个女儿倾注的心力是最多的,如今这般我只想能为她找个好人家。”找个好人家?
不如说想趁机塞进他府中当眼线才是。
“许老爷子放心,既然如此,我一定全力给令媛找一个好人家。”许老爷子面色一僵,眸色颇深的望向他。
此刻书房中房门紧闭,只有那微微的光线从窗柩中透了进来。那微弱的光线围着坐在主位的谢玄辞,在地上显露出黑沉的影子。许老爷子不知为何,看见他这般模样忽而想起那早已被逐出谢家的谢玄辞来。
他永远忘不了那双眼,又冷又黑,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孩子杀了人之后还能那般冷静的栽赃给旁人。只是一眼,他便知道此人不可留!
许老爷子晃了晃神,将脑海中的画面移开。“世侄,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要的是你娶我的女儿,这样不仅能弥补你犯下的过错,我们许家也能成为你在城中的助力。”
“可我已然娶妻了,许老爷子的女儿怕是无能为力了。”许老爷子显然没将叶稚鱼放在眼里,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人罢了。轻飘飘的开口道:“这有何难,你将她降为妾室留在身边便是,我的女儿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躲在窗外的叶稚鱼听见这句话,心忽而往下跌落了一瞬。脚步匆匆的离开了此处。
回了房,叶稚鱼脑海里却还一直回荡着许老爷子说的话。若是从大局上来讲,许老爷子说的话自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若是澜哥儿答应了的话,她怎么办?
他们好不容易才再次相聚!
甚至她才刚刚恢复记忆。
她还没来得及跟澜哥儿说,当初的事情,那个误会。而且澜哥儿应该认出她了才是,不然的话,在那崖底,他不会是这般反应才是。
可是澜哥儿若是不答应的话,许老爷子想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叶稚鱼在这半个时辰中,辗转反思。
无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好似都不是一个好的抉择。但是澜哥儿会怎么选呢?
叶稚鱼既害怕又担心,拿着那还未完工的腰封绣着。只是想着想着忽而有些出神,捏在手中的针尖倏的刺破了她的指腹。艳红的血滴瞬间从她的指腹中流了出来。
叶稚鱼下意识的先将腰封拿远一些。
看着指腹上的伤口,心中更是烦乱。
“玉娘怎么这般不小心?”
明明是酷暑,叶稚鱼却觉得他带进来了一身的冷寒。怔愣的看着他,甚至忘记了还在流血的指腹。“澜哥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玄辞握住了她还在渗血的指尖,看见那猩红的血珠圆滚滚的站立在她指腹上。
眸间忽而有些幽深。
叶稚鱼见状想收回手,小声道:“只是不小心的,很快就好了。”但下一瞬,叶稚鱼感受到指尖被一股濡.湿感所包裹,忍不住瞪大了双眼。伸手想从那被包裹的地方逃离,但却被紧紧握住。没有半分逃离的空间。
叶稚鱼看着澜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