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感受到谢玄辞指尖的薄茧轻印在她足心,带起一股痒意。
叶稚鱼语气微颤的开口道:“澜,澜哥儿,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只是困了,想休息了。”
但谢玄辞显然不打算让她就这样将这件事蒙混过去。
又或者,不允许眼前之人再逃避下去。
漆黑的双眸定定的看向她,“嫂嫂真的不明白吗?”
叶稚鱼听见他的话,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
虽然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但她下意识的开口想要阻止澜哥儿要说的话。
“澜哥儿,我,我是你嫂嫂。”
到这个时候了谢玄辞也不准备再遮掩,薄唇微启道:“嫂嫂?玉娘,我很早就说过,我与江昭关系并不亲厚。”
但他还是收留了她,还如此细致的照顾。
再说了她除了郎君,与澜哥儿也并无交集,若不是因此他又何必这般关照她?
忽然叶稚鱼想起之前郎君办过的案子。
邻居张三生有怪癖,对自己家中的妻子看都不曾看一眼,却对隔壁邻居的妻子格外亲厚。
难道……
想到此处,叶稚鱼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澜哥儿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不会的,不会的。
叶稚鱼努力的想要从当前的现状分析出什么来,但澜哥儿突如其来的问题横亘在她脑海中,让她难以冷静的想下去。
这时,陷落在旁人手中的玉足被人极轻的在脚心挠了一瞬。
本就怕痒的叶稚鱼忍不住瑟缩了一瞬。
“嫂嫂在想什么?”
叶稚鱼此刻却有些庆幸看不见眼前人的神情。
唇角蠕动了一瞬,才缓缓开口道:“澜哥儿,你……你将来会找到更好的女子。”
叶稚鱼在心中想了半晌,觉得澜哥儿多半是没有见过几位女子,所以才会如此。
逃避般的想要将这件事蒙混过去。
说完像是怕极了对方再次追问,有些示弱的开口道:“澜,澜哥儿,我有些晕,想休息了。”
谢玄辞纤长的眼睫落了下来,将他眼眸中的情绪尽数遮掩了起来。
看着她紧张的将垂下的衣角反复揉搓。
这才淡淡开口道:“是我疏忽了。”
直到躲进被衾里,叶稚鱼才觉得获得了短暂的安全感。
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床边忽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声响。
叶稚鱼顺着声响看去,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
“澜,澜哥儿,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叶稚鱼才安定下来的心瞬间又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嫂嫂忘了洗漱。”
叶稚鱼有些尴尬的从床上半坐起身,伸手想要接过他手中的巾帕。
但没想到,谢玄辞略过了她伸来的手。
半坐在床边,动作还算轻柔的将巾帕落在了她面上,小心的擦拭了起来。
“嫂嫂如今看不见,我来代劳就是。”
他做都做了,叶稚鱼想要阻止也晚了。
只是面上传来的力道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重了,她感觉擦完,她的脸都要红一大片。
“看来嫂嫂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叶稚鱼下意识的发出疑问,难道她跟澜哥儿之前真的见过?
谢玄辞面不改色的说道:“之前我便跟嫂嫂说过,我与江昭乃是同窗,嫂嫂曾在学堂做工,我们自然是见过的,只是嫂嫂对我没有印象罢了。”
叶稚鱼闻言有些尬意的笑笑,没有接话。
但谢玄辞显然还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说道:“当时每日散学我都能看见嫂嫂给江昭送东西,还会给他缝制衣衫。”
“当时见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就在想嫂嫂为什么就是看不见我呢?”
明明那江昭处处都没他好,但她眼中就只有他。
叶稚鱼听他这般说,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