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带雨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女人,你已没有资格向皮鼓师乞求。吾给过你们生路了,但他既然不要,吾便送他上路!”皮鼓师眼神冰冷,话语决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话落瞬间,他高高举起手掌,再次向着皮鼓擂去。
“杀!”一声暴喝,如雷霆万钧,震得人耳鼓生疼。随着皮鼓师的手掌落下,一声沉闷的鼓声响起,仿若丧钟鸣响。
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悲嚎,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而在这一切的背后,还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饱含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刀光如闪电般划过,瞬息之间便逼得皮鼓师挥招抵挡。只见一位灰发灰袍、面相温和的老者,手持手杖,那手杖如刀运使,但见来人身形矫健,刀招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显上乘刀式的精妙,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不凡的根基。
“又是你,令狐神逸!”皮鼓师见状,脸色骤变,忍不住冷喝一声,眼中凶光暴涨,:“当年之事,吾尚未与你清算,你当真以为皮鼓师好欺负!”
“唉,贺长龄。”令狐神逸只是轻轻一叹,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感慨。他手中的手杖挥舞出一道道凌厉的刀风,仿若铜墙铁壁一般,将皮鼓师的攻势一一化解。就在二人各自接招后撤之际,令狐神逸瞅准时机,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滑退到情杀、琴绝弦身侧,随后带着二人迅速离开了战场。
“令狐神逸!”皮鼓师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
……
钜锋里内,琴绝弦历经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身心俱疲。在服下汤药之后,她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院内,令狐神逸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温和地看着情杀,神情一如往常的平和,并没有因为情杀所引发的诸多祸事而有丝毫的责怪之意。
情杀看着眼前这位理论上是自己伯父的人,心中百感交集。那一个“谢”字,在喉咙口徘徊了许久,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令狐神逸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只是轻声说道:“以封嬷的脚力,再有半刻便该到钜锋里了。在这之前,你不妨将你所做之事说与我听。此时,我并非以你伯父的身份,而是作为一个关心你的长者,倾听你的心声。”
“当然,你若不愿说,吾也不会逼迫你。只是如今对上了皮鼓师,你需得好好思量,自己是否还有能力从皮鼓师手下保护封嬷和琴绝弦。你已不再是孩童,行事必须要考虑后果,有时候,一味地隐瞒逞强,并非成熟的表现。”
情杀听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令狐神逸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背对着情杀,给他留下了足够的思考空间。
情杀望着令狐神逸的背影,心中天人交战,痛苦万分。他深知令狐神逸所说句句属实,如今的自己,确实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琴绝弦和封嬷。
此事追根溯源,皆是因自己而起,理所当然地,便该由自己来终结。又怎能将无辜之人卷入这场纷争之中,让他们身处险境?
是对令狐神逸和盘托出一切,寻求他的帮助?还是……
不!既然女神和封嬷的危险,皆源自于皮鼓师,那自己只需要再去当铺一次,以自己的一切,交换皮鼓师的性命就是了。
没错,只需要如此,便可以了!
见情杀始终沉默不语,不愿说出一切,令狐神逸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此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很快便来到了小院入口。紧接着,一个老迈但熟悉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少爷,少爷……”
“封嬷!”情杀听到声音,眼眶瞬间红了,他飞奔过去,与封嬷紧紧相拥。
看着情杀和封嬷拥抱在一起的画面,令狐神逸的心中既感到欣慰,又倍感沉重。
情杀,是他弟弟仅有的骨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