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演戏,以及后面安排的一般饮食,以及入宫觐见,接下来又是赐宴,这个费还是不少的。
给了戏班子的银子也足,只不过给洋人演戏,大概除了武戏里的翻跟头,都是白费,根本就看不懂。
除非是比较懂戏剧的人来了,第一时间他能够意识到核心问题。
索洛维约夫知道徽班进京还是和大人活着的时候,也就是和大人在演电视剧的时候唱昆曲大概没错,皮黄大概能会一些,毕竟满清勋贵人均戏迷,没入关的时候越过长城来打劫,那二贝勒阿敏都不忘了听戏,把皇太极给他安排的任务都给抛在九霄云外了。
但要是直接来出三家店,那会儿徽班还没进京呢,这个大概是不会有的。
以索洛维约夫的京剧知识呢,他知道的可能还有很多,只是没有个场合来激活罢了。
广州的堂会戏包场呢,看着也并不过瘾,粤剧都是后来才进步,融合了打戏才能进步么。
天下人看戏,都是要先来个热闹,欧洲人以前看戏剧也是,笑剧在罗马时期,经常有一些下流的表演方式。
在中国的话,这个大概也就在口头上有,主要是伦理梗,还有就是有旦出场的戏,实际上还是武戏的功夫更带劲一些。
至于选戏码的时候,也是一不小心,就翻出来了“西厢记”,这是元代就有的杂剧。
主要的故事线呢,就是张生、小姐和红娘。
还好索洛维约夫的大礼服是绿色的,米赫丽玛也没像是小时候穿身红的,不然这乐子大概也不小。
苏楞额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就是看个热闹。
但索洛维约夫觉得这个好。
“苏大人,这西厢记的故事,是元代的杂剧,我也是知道些故事的。只不过改编到欧洲去的,是‘赵氏孤儿’,这种天朝特有的故事,倒是和欧洲戏剧有些相似的地方。诗经里面周南第一句也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戏码就不错的。”
“也好,军门也是懂得这个故事。”
只是看戏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不同了。
“西厢记”放在后面,前面还有一处武戏,是三国戏台本的千里走单骑,那是文武带打.这堂会戏呢,就是容易串台到“关公战秦琼”上面去,看了打架还是比较热闹的。
但是欧洲人都是在幕间和结束的时候鼓掌,庆溥和苏楞额,还有一众大清的满汉官员,他们是在中间留下接口的时候叫好。
可奇怪的是,索洛维约夫不像是在欧洲的时候,他也跟着在中间叫好。
他本人怎么说也是小有名气的前剧作家,是编排过一些戏剧的,到了中国却也入乡随俗。
但是清朝的官员,还有台上的演员,也发现了,这洋人也不全是棒槌,这位大人不就挺懂的么?
甚至一边嗑瓜子的时候,苏楞额也注意到了,这位索军门能打到拍子上。
这应该也是个懂戏的,但是他没直接问,怕打搅了人家的兴致,于是找到了一旁的法国翻译雷慕沙,毕竟他是个学者。
“索军门也是懂戏的啊。”
“伯爵二十岁上到过巴黎,在那里也编排过戏剧‘高卢群英传’。”
“原来如此。”
既然是练过洋戏的,那总是懂一些的。
只不过这会儿的唱词,和以后也不太一样,昆曲又是咿咿呀呀的。
只不过这会,换到了夫人在那里擦眼泪了。
她懂得汉语不多(也都是索洛维约夫教的),但是旁边有翻译,也拿到了简单的介绍,看样子是知道这个故事大概的。
卡佳毕竟也是宫廷舞蹈家,带着孩子的时候,也是没有忘了练功的,多少也懂一些,尤其是年轻的贵妇人总是多愁善感,看到爱情故事,难免也会自己带入。
这对夫妇,也是真有意思。
“卡佳,这出戏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