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围着她转,嘘寒问暖,五颜六色的衣服,看得头晕眼花。“痛,好痛。“涂惟灵的眉毛皱做一团,唇色惨白。听见此话,林芥的表情闪过一丝讶异,但还是耐心询问:“具体是哪个地方疼?″
而一旁的褚纫蓝紧抿着唇,银粟也满是担忧。涂惟灵更是抓此时机,大喊特喊,卖了个大大的惨。眉尾下垂,眼眶带泪,故作坚强,委屈道:“师姐,我到底在水里呆了多久?没有耽误你的正事吧。”
“感觉胸口好闷,喘不上气。”
林芥疑惑:她平时也不这样啊?以前那个如此爽利的人咋变得黏黏糊糊了?褚纫蓝:“没有,涂师妹你平安无事我便放心了。”褚纫蓝本就是最痴的性情,平素修行也好,为人处事也罢,断不会将己身之则推到旁人身上,哪怕原因不在她。她总道那是命中该有的业障,偏生要把天下苍生尽数揽在自己单薄的肩头。
这样的千钧重担,总是叫旁人负了去。
褚纫蓝话语间也并未追究涂惟灵的逾矩。
反倒让她心虚,涂惟灵解释道:“师姐,适才多有唐突,实在是师妹愚笨,只好出此下策。自那日碧云天廊一见,便对师姐那飒爽英姿崇拜不…涂惟灵的言语间全是溢美之词。
让在场的人忍俊不禁,笑作一团。
叫那清冷出尘的师姐,脸上都留下薄红。
“师妹,你安生修养,我有空便来看你。“褚纫蓝说完就走了。银粟体贴入微:“涂惟灵,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在她脸上看不到受伤的痕迹,心碎悲伤都收敛了。
涂惟灵躺在床上,十分乖巧地将手压在被子上,点点头,嘴角带笑。“还笑呢?"林芥恨铁不成钢,“知不知道自己方才有多危险。”当时情况紧急,林芥原本也是来凑个热闹,却不料看见了个眼熟的人,她走上前发现,那人居然是涂惟灵。
林芥探她已无鼻息,如若不是她现场试针,褚师姐用灵力护住心脉,涂惟灵早走在那往生桥上了。
而且在治疗时,林芥还发现她身上有一处了不起的烧伤,人是从水里打捞上来的,发梢末端还滴着水珠,衣服都未干,这么一大片新鲜的烧伤又从何而来褚纫蓝还在的时候她并未声张,如今只剩两个人,她便大胆问:“你手上的烧伤哪儿来的?”
“林师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灯。"涂惟灵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灯。林芥无奈地将灯递给她。
涂惟灵:“就是这盏灯弄得。”
林芥虽然不懂法器,但是她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盏破灯上有啥灵力。涂惟灵反倒沾沾自喜,她这次落水不仅阻止了师姐和苍越离的初见,在师姐面前刷了脸,还因祸得福,得到一件宝贝,顺带突破了境界。涂惟灵躺在床上的时候能感受到那股光亮在胸口处跳动燃烧,似乎要透过骨骼从里面照出来,眼下的她并不知道如何与之共处,也不知道该怎么使用,胞口被压着,每一次呼吸只会让窒息感变得更加清晰。而所有人眼中那盏灯百无一用,对涂惟灵来说却是宝贝。这盏灯既然能承受能量如此之久,只能说明它的实力深不可测。林芥只当她是落水后,脑子也进水了,便安慰道:“这灯威力真大。”说完又往涂惟灵嘴里塞了一大堆丹药,灌下一大碗水:“治愈外伤,止疼的,调理气血的,强身健体的。"每一颗都搓得又大又圆,涂惟灵的食道也是遭菲。
“我多久能好?"涂惟灵药都没咽完,就想着翻身下床了。“少则三天,多则半月。“就在林芥转身捣药的功夫,涂惟灵就着急穿上外衣了,“只不过你这手上烧伤,要留疤。”“嘶一一”
穿衣时,伤口擦到,冷汗涔涔,火辣辣疼得厉害。涂惟灵还以为修仙后,自愈能力会更好,受个伤,试试法动动手指就会好呢,没想到还是如此原始。
林芥扭头,将她逮个正着:“你是不是得断个脚才能安分啊?”涂惟灵呆呆摇头。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