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解的滋味。而这辈子,此时此刻。
心上人就站在她面前,问她要学骑马吗。
对上这张近在咫尺、俊美无俦、且曾经日思夜想的脸,姜娆却忽觉心头一空,好像已然丢失了什么。
就连谢渊自己也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朝阳夕辉,日升月落。
不是耗费时光就能追回来的,曾经本应属于他的,一份静默无声,却已然逝去的少女情愫。
“苒苒,我完蛋了。”
“什么?”
躺在柔软的锦缎之中,少女双眼空空地对着帐顶,“我对着谢大公………不会再觉得脸红心跳不像话了。”
“且好像,已经找不回从前对他的那种……渴望和悸动,你懂那种感觉吗。不夸张地说,姜娆甚至觉得有点悲伤。
就像好不容易得到自己渴望已久的稀世珍宝,握在手里却失去了原有的期待,且不遵循任何道德、逻辑。
非但如此。
看着那张脸,她还会不受控制地想起另一个人。那个只用一夜,便能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人。换作往年,此刻的姜娆一定在避暑行宫,享受着珠翠环绕,钟鸣鼎食。可这年她已经无法再心无芥蒂地去找姜姝,便很自然地跟沈禾苒挤在了一处。“嗯,看出来…”
沈禾苒最近也有些心不在焉,“可你皇叔已经赐婚,你跟谢世子……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
沈禾苒脱衣,“我也是,往里面去点。”
“你也是?你怎么了?”
万籁俱寂的夜,沈禾苒拱进被窝,彼此的雪肩靠在一起,沈禾苒好半晌才清了清嗓子,“谢二公子不是早就喜欢你了吗,华恩寺我就看出来了,你俩怎么…,什么小叔跟嫂子,骗鬼一样。”
顿了顿。
“我跟你表哥睡了,在你去谢家生辰宴的那天。”姜娆:?
披着一头柔软墨发,少女蹭地一下子坐起身来。“什么跟什么?你跟我表哥睡了?是怎么个睡了为什么会睡了?你快起来说清楚细节沈禾苒你竟然瞒我这么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意外,他那晚在酒楼买醉,恰好我……总之,但我并不想做你的表嫂宁安,别让我哥知道。说说你吧怎么办,襄平候好像有那个大病.…我看他昨天今天都很难受,被一堆人围着却脸色极差,频频走神,但他真有病吧,喜欢你,天授节那日万众瞩目,干什么不给自己请婚?”“你哪里看出他喜欢我了?”
“还用证据吗,直觉罢了,你不也喜欢他吗?不承认可以狡辩,本姑娘洗耳恭听。”
次日。
酉时末。
白日的演武场是如何云波诡谲,汹涌厮杀,沈禾苒不知。反正她是脑子一热,把该聚集过来的人全都聚在一起了,甚至还多出了不该来的。彼时月明风清,抬头能看到漫天星子。
低头则是天池湖畔燃着的簇簇篝火。
火堆旁摆着拼在一起的紫檀木条案,各式佳肴热气腾腾,都是光禄寺的人临时送过来的,本不可能聚在一起的一群人也因各种原因而围成一个圈子,火印着一众沉默的脸。
外加各自的家仆、随侍、婢女们候在四下。放下酒盏时,风里混杂着草木气息,沈禾苒呛得微有些脸红,随口抱怨说:“最近看了个话本子,气死我了!”
“那话本里有个男角儿,也不知什么原因吧,就喜欢人一位姑娘,却总是不清不楚,后来跟人姑娘发生了一.………不是,是发生了一点比较亲密的关系之后,天还没亮就拍拍屁股走人,一句解释都没有,你们说这是人渣人渣人渣还是什么人渣呢?他总不至于有什么过命的苦衷吧?还是本就是玩玩而已?”话落。
本给自己脸蛋儿埋在碗里的姜娆率先察觉到哪里不对,呛得险些咳嗽起来。昨晚睡前她坦白了所有,包括天授节那晚后来发生的事,沈禾苒当然是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虽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