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番外三
因着裴棠依有孕,原本打算去北部探望春芳等人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待裴棠依孕过三月,胎像较稳后,裴淮立即从京城遣人过来护卫,不似来时的低调,一行人浩浩荡荡乘船回到皇宫。
裴棠依原本不想这么招摇,可裴淮放心不下,既怕路途中船只颠簸,又怕途中遇到些意外,只有令重重守卫护送着才能心安。而御医也从京城过来,每日都来给她把平安脉,以确保胎相平稳。船队在新岁前回到皇宫,二人也得以在京中过了个团圆年。虞谐的记忆虽然还未恢复,可苏芙日日在他身边照顾着,隐约能有之前的零星记忆了。至少面对苏芙,他内心会有种熟悉的感觉。因此年宴时,二人都入宫赴宴了。
裴棠依望着苏芙与虞谐二人相处,先前对于亲生父亲忽然出现的不适也消退了不少,无论如何看到娘亲幸福,她也觉得欢喜。而苏芙得知女儿有孕的消息后,更是喜极而泣,但看着女儿依旧红润的脸庞,便知道裴淮将她照顾得很好,内心心的担忧也少了些。只是仍旧叮嘱了裴棠依许多,尤其是告诉她孕期不可房事过频,否则会对孩儿有损。裴棠依脸顿时红了,小声地辩解着自己与裴淮没有。苏芙知女儿脸皮薄,也不再调侃她,“我打算开春以后,同你父亲出京去各处走走,兴许也有利于他的身子好转,只是可能没法赶回来陪你生产了。”裴棠依虽然有些失落,但有裴淮陪伴也没觉得有什么,让苏芙放心去就是。随着时间推移,裴棠依的身子也愈发重,而且孕吐也比较严重,夜晚常会惊醒。裴淮有时也会一夜未睡,陪着她,生怕她夜晚又有不适。这日,裴淮处理完朝中事务后,顾不上歇息就往坤宁宫赶。如今虽是冬末,但寒气依旧逼人。裴淮匆忙过来,连大氅都忘记穿了。他脚步又快,还是宦官紧赶慢赶地才跟上他,气喘吁吁道:“哎呦您慢些,好歹披件大氅,小心受凉啊!”
裴淮不以为意,淡淡道:“朕不冷。”
自晨起时去早朝,就没有再见裴棠依,午时又听得坤宁宫传来消息说是今日孩儿在裴棠依腹中胎动得厉害,那时他便想直接过去的,可恰好又有朝臣觐见,待处理完已经是这个时辰了。
他心急如焚,归心似箭,哪里还顾得上冷不冷呢。宦官见裴淮如此,搬出了自己老一套的说辞,“若是娘娘知晓,定然会担心陛下的。陛下不为自己身子着想,也要想想娘娘啊,莫让娘娘为您担忧啊。”果然,裴淮在听到这番话后犹豫了一瞬,接过宦官手中的氅衣披在身上。宦官不由得在心里暗想,陈万周千他们提出的主意果然好使,怪不得能做到禁卫军首领的职位上,对陛下和娘娘就是了解透彻。不多时,裴淮就赶到了坤宁宫,可刚一内殿却并没有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他解开氅衣递给宫人,轻车熟路地先在盆中用水净手,随后往内殿走去,清荷神色匆匆地走出来行礼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安!”裴淮没有看她,只是道:“你们娘娘呢?”清荷顿了顿,似乎是在刻意拖延着时间,语速也微微放慢了些,“娘娘午歇刚醒,正惦念着陛下您呢。”
这时,裴棠依也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出来,“陛下来了,事情都忙完了吗?”裴淮从宫人手里接过裴棠依,扶着她的手臂坐到软榻上,又拿来几个软垫放到她腰后垫好。
裴淮一来,宫人们都识趣地退下,将大殿只留给帝后二人。裴棠依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将头靠在裴淮肩膀上,听得裴淮回道:“都忙完了,听御医说你今日胎动得厉害,现在可好些了?”裴棠依脸上浮起柔和的笑意,双手扶在微挺的小腹上,道:“已经好些了,御医说现在五个月正是胎动厉害的时候,我有时也会同她说说话,她就像是在回应我一样呢。”
裴淮低头轻轻抚摸上她的手,同她一起感受着腹部胎儿的动静。可不知是为何,似乎是知道父亲来了,孩子竟莫名地安静下来。裴棠依笑道:“看来这小家伙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