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被认为是在悬崖上走钢丝的丹枫则是看着自己到底还是没有送出去的金桂珠花,带着手套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铸得精巧逼真的花瓣,陷入了他人无法窥探的沉思之中。
这边的位高权重塑料朋友聊天散场了,而另一边别开生面的两人小会才刚刚开起来。
“等等,我们为什么必须这样坐着说话?”
被硬生生绑架到景观树上坐着的应星看着和自己隔着树干开始用手指挠树皮的玄姝,发出了灵魂的质问。
“因为我现在想找你说话又不想见人?”
玄姝放下了自己给树刮痧的手,慢吞吞地说,带着点理直气壮的娇气和任性。
“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把上衣穿上,”就连鞋都没穿,赤裸着上身只有一条裤子和一件隔热围裙的应星捂脸抓狂“你知不知道我这样是会被罗浮的云骑军叉出去的!”
大片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是应星少有的感觉自己无颜面见怀炎师父。
参加百冶大炼结果因为穿衣“有伤风化”而被遣送回朱明这种事真的不要啊!他是不把别人的非议放在眼里,不是不要脸啊!
“没事的,”玄姝的声音隔着要几人合抱的树干传过来,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平静疯感。“我们会在幽囚狱里面重逢的。”
“?”应星疑惑。
“你又当街亲人了?还是持明龙尊打算仙人跳你?还是说你因为无证经营要被地衡司抓走?不对啊,你的手续不都是挺全的嘛!”
“不——!”
还在因为自己也说不出来的理由破防emo的玄姝头一次这么少而有力的回复应星。
“因为我在打算和他同归于尽大家一起去幽囚狱爆了!”
“???”应星摸不到头脑,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你了?你别怕,实在不行我去找师父找人制裁他?!”
“不!”
玄姝双眼发直地盯着前方,显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面。
“他只是对我一见钟情,并且在没有多喜欢我的情况下对我表白,追求我,并且要得到我的答复……而已。”
最后那个“而已”,玄姝说的咬牙切齿,带着点无法宣泄的烦闷。
“你不是说你之前其实也被很多人一见钟情表白过,很熟练了吗?”应星终于找到一个不会让他从16米高的树枝上掉落的同时,不会露出任何在罗浮不该露的东西的坐姿。
“……以免你不清楚,应星哥,我今年八十岁,刚刚成年没有三个系统月。”玄姝努力调理了一下自己,说。
所以,之前所有对她一见钟情表白的人,都是可刑又可拷的社会败类。而丹枫是从她成年之后表白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偏偏玄姝也刚好那么有一点喜欢对方。
那种微妙的、奇异的错位感,那种相似又完全不同的局面,都让玄姝无比的烦躁。
“完蛋,”应星把自己头发束了起来,洇湿的发梢粘在潮湿的脊背上。
“我现在真的想把他送进去了,所以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应星能想到玄姝面对的是怎样的境地了,他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他年少时也被朱明工造司的匠人讥讽过寿数之短,哪怕如今短生种从来都不是他的缺陷,但是有人说起来带来的憋屈烦闷是一样的,哪怕对方毫无恶意。
可是引起的不快乐的记忆不会在乎这些,尤其是这种事由亲近一些的人说起。
“没怎么想,就是纯烦,”玄姝完全不避人的凭空拿出金币往应星身上塞塞塞,生怕自己塞少了应星就得节衣缩食过得不好。
生活不是一帆风顺,她选择的身份和职业也注定要委曲求全,舍弃原本所有的经营的感觉很不好,四下漂泊的半生让她在罗浮也有寄人篱下之感,但是好像能看到应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穿越世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