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幸运地坐上了早高峰时间段唯二两个空位。
汤慈坐好后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偏头对盛毓说:“作为感谢,我可以给你讲一下我预测的考点。”
盛毓:“不必。”
汤慈“噢"了一声,翻开笔记本后,微不可查地朝盛毓那边挪了挪屁股,开始小声读重难点。
她声音很小,但由于贴盛毓贴得太近,知识还是不可避免地流入了盛毓的耳朵。
在汤慈讲到第二个科目时,耳边忽地响起一声不耐烦的啧”。汤慈声音立刻顿住,讷讷抬眸。
盛毓双手抱胸,冷着脸睨她,“你干脆趴我脑子里念。”汤慈咽了咽喉咙,讷声道歉,“不好意思,我觉得读出来更有用一”盛毓薄唇平直,还没等继续说什么,旁边坐着的大姨揪着眉刮了他一眼。“你这男孩怎么回事,人家小姑娘读书这么刻苦,你不知道跟着学居然还说风凉话。”
感受到盛毓的低气压,汤慈默然不说话,垂着脑袋的样子看起来很委屈。大姨见状又把盛毓往汤慈那边推了推,“愣着干嘛,跟着学啊。”汤慈感觉到盛毓压过来的手臂,身上紧绷了起来,但迫于大姨期盼的眼神,只好指着笔记本上的字对盛毓说:“你,你看牛顿第三定律这个知识点,今天应该会考到。”
盛毓黑着脸,“嗯"了一声。
汤慈松了一口气,大着胆子给他讲了起来。出了地铁,汤慈还剩一个知识点没有讲到,她一边小跑着跟上盛毓的脚步,一边孜孜不倦地传道。
手机震动,盛毓懒怠接起,“喂。”
“毓哥,一起走吗?”
听出周弋阳的声音,汤慈立刻禁声,脚步也慢下来。盛毓说:“我已经到了。”
周弋阳夸张惊呼:“牛逼,老许见了得给你发锦旗。”盛毓没理会他的调侃,随便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正好走到转弯处,迎面走来一群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他步伐停了几秒。汤慈慢吞吞跟上,走到盛毓边上的时候,他垂眼,淡声问:“怎么不念了?”
“周弋阳听到我的声音不太好吧。”
盛毓明知故问:“怎么不好?”
“他可能会误会什么……"汤慈拽了拽书包带,很体谅地说,“要是问起你我们为什么会一起上学,你不好解释啊。”
盛毓双手插兜,语气平淡:“那就实话实说。”汤慈抿紧唇又松开,为自己的扭捏作态感到不齿,垂着眼睛说:“好的。”人行道前方一时无人,盛毓忽然躬身,目光和她平视,声音沉而缓:“我就告诉他,汤学霸昨晚非要让我留宿她家。”√
江蝉和汤慈一个考场,临考前,她坐在汤慈后面的空位,止不住地和她确认重难点。
汤慈一一准确应答,但神情却飘忽。
江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看起来跟没睡醒一样。”汤慈拨了拨耳边的碎发,“昨天下雨没睡好。”江蝉突然被窗外人影吸引了目光,戳了戳汤慈的手臂,“你快看!那不是九班的班花吗?跟盛毓在一个考场啊。”
教学楼是u型结构,她们班级对面正是九班,此刻九班走廊一些学生正站着聊天。
化着淡妆的女生正仰起头和人群中心心的盛毓说话,盛毓神色淡淡,微垂着头回应。
汤慈看一眼就收回目光。
江蝉趴在汤慈椅子上问:“你觉得盛毓这次考试排名能提高多少?”基于盛毓目前做题的正确率,汤慈说:“最少五十名吧。”江蝉讶然朝对面看了看,“你会不会太乐观了?”“他底子扎实,我稍微一教他就懂了。"汤慈说:“只要他好好写完没问题的。”
“那也得大少爷自己愿意啊。"江蝉抿抿唇,“听说他上次交白卷就是因为太困直接睡了。”
想到昨晚她无意间听到的那通电话,汤慈也担忧起来,但很快被高强度的考试斩断杂绪。
下午考完试,离晚自习还有一段时间,汤慈先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