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掏出手机,假装认真看手机上的内容,实际上打开摄像头飞快地按下了拍摄键。
旧手机像素低,加上她因紧张而手抖,照片拍得模糊。
汤慈心口砰砰直跳,没来得及细看,飞快地把手机塞回了裤子口袋。
她跟在盛毓身后出操场时,远远看到周弋阳打头的一群男生在操场外等待。
汤慈垂着头刻意放慢了脚步,但还是被眼尖的周弋阳看到。
周弋阳朝她扬了下手臂,“汤慈,一起去吃饭吗?”
他们一行人里除了经常一起玩的男生,还有几个女生,听到周弋阳的话,也笑着邀请汤慈一起。
汤慈不习惯和一群人一起吃饭,加上她刚刚做了坏事,正心虚。
于是她微垂着眼睛,快速对周弋阳说:“你们去吧,我和人约好去食堂了。”
汤慈不等他反应,特意避开盛毓出了操场。
周弋阳眯起眼睛问盛毓,“汤慈怎么那么怕你,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盛毓双手插兜,瞥了眼汤慈仓皇的身影,懒声道:“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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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慈去食堂吃完晚饭,又去了台球厅兼职,忙到深夜才回家,洗完澡躺回床上时,时间已经接近零点。
她困倦地打着哈欠,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定好闹钟,准备锁屏时,忽然想到什么,指尖顿了顿,点开了相册。
待她看清傍晚偷拍的那张照片时,眼睛立刻睁大,困意也登时烟消云散。
模糊的画面中,除了她和盛毓交错在一起的影子,盛毓本人也入了镜。
路灯为他的眼睛赋予了星光,他深邃眉眼似笑非笑,正透过镜头看向她。
汤慈咬紧了下唇,耳根通红地将手机锁屏塞回枕头下面,把脸埋进被子里,过了好久乱跳的心脏才恢复平静。
翌日,汤慈踩着点在操场集合。
江蝉看到她眼下淡淡的青色,讶然:“你昨天熬夜了?”
汤慈挠了下耳廓,“……晚上做题忘了看时间。”
江蝉揪起眉心,表情严肃,“我记得你说过你不能熬夜。”
“昨天是意外。”汤慈挽住她的胳膊,“以后不会了。”
江蝉仍小声唠叨,“什么题让你这么拼命……”
汤慈余光看到班级队伍末端走来的身影,慌张地站正,含混地说,“就……一道大题。”
两人三足比赛在上午,检录后,汤慈和盛毓站在准备区,排队比赛。
参加这项比赛的男女生人数相当,有不少是情侣,他们前面就站了一对儿,从检录开始就一直贴在一起说悄悄话。
反观汤慈和盛毓像两个陌生人,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场外有专门来看盛毓比赛的女生,来之前都在猜测盛毓是不是因为喜欢才和女生合作比赛。
待见到汤慈后,她们的疑惑都消了大半。
先不说汤慈并不起眼,光凭盛毓冷然疏离的状态,就不像是喜欢,勉强算得上是不熟的同学。
汤慈听到女生们的嘀咕声,面上也无特殊反应,只一味微垂着脑袋等待老师指挥。
前有被偷看被抓包,现有偷拍被发现。
汤慈已经不敢想盛毓会如何看她,估计会当她是个变态吧。
她正兀自沮丧,老师过来告诉他们马上准备上场。
汤慈去接老师手中的飘带,却被盛毓先拿到。
他仍旧在两人的腿上打了一个很紧的结,直起身的时候,他抬起手臂,冲汤慈抬了抬眉。
汤慈领会到他的意思,小心翼翼环住了他的腰,胳膊仍然没有贴紧。
抓住他冲锋衣下摆的时候,汤慈感觉到肩膀一重,侧目一看,盛毓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
汤慈呼吸一顿,没忍住侧目瞧了一眼盛毓,看着近在眼前的锋利下颌线,她耳尖渐渐染了粉。
盛毓说话时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