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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仪(2 / 3)

手,在袖子里使劲搓了搓。“郎君,您可用过膳了没有?要不要他们给您送一些进去?”孟府上下都知道孟殊台这些日子几乎滴水未进,但此刻王叔问起来,里头还是什么意愿也没有。

王叔愁闷自锤着手心,左思右想怎么才能让孟殊台开门,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有了个主意。虽然这样不太好,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郎君,您不需要吃食,但少夫人需要啊。聚德酒庄后厨那两位白案师傅都听您的话请来了,您看…”

他话没说完,眼前紧闭的朱门突然打开了。一阵冰寒凉风自室内吹向王叔,冷得他打了个哆嗦。孟殊台一身素衣,多日来茶饭不思,一袭及腰长发也失去了光泽,松松绾在颈后。往昔雍容艳色仿佛替他入了棺材,一番窈窕只剩空壳,整个人像被一种冰凉的釉光冻了起来。但事关乐锦,孟殊台那双灰败了的眼睛里挣扎出一种稀薄的快乐,嘴角的笑意似有若无。

“让他们先做一碟玫瑰酥,还有一碟茉莉卷,再把家中糖渍的青梅和蜜橘取一小盅来……

他低低念出乐锦喜欢的吃食,心中却是另一番思索。这几天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居然疏忽至此,害得阿锦饿肚子。除了痛,她也最怕饿。从前养着她时把她饿着了便要闹着出走离开他,现在一连饿了好些天,怎么也只是乖乖睡着不和他说呢?

孟殊台心疼坏了,可自责之中忽然生出点甜蜜。阿锦多半是不想起身,只想腻在他身边,这才不和他说肚子饿。况且他去取餐食不就离开她了?她孤零零躺着,肯定舍不得和他分开,哪怕一时片刻。惨白唇边渗出来一股欢喜,孟殊台回眸朝屋内柔声问:“阿锦,你还想吃其他的东西吗?”

里头除了凉丝丝往外冒的冷气,什么动静也没有。王叔就这么看着孟殊台耐心等待屋内回答,背后冷汗一阵阵往外冒。哪里有人会回答他?那里头分明是一具死人!好半晌过去,孟殊台讷讷回头,对着王叔温柔一笑,“阿锦肯定睡着了,待会儿送过来的时候别出声音,吵醒她她要生气的。”嗓子艰难咽下唾液,王叔深感一种欲哭无泪的苍凉。大郎君这门婚事原是当年为了给他冲喜定下来的。如今少夫人身亡,大郎君立时便疯癫发狂,完全失了神志,谁知这是不是天意呢?王叔眼底闪着泪花,但还是咬牙挺住朝孟殊台点了点头。等他端来吃食进了屋子,却不见孟殊台的身影。<1

王叔心脏一下子悬停,眼前是重重垂落的珠帘纱帘,严丝合缝叠在一起,帘子背后不见一点光。

郎君他……在里面的吧?但他方才吩咐不要发出声响,可不能出声喊他。王叔为自己一把年纪还要受这种刺激捏一把汗,皮肤松垮的手伸向帘幕,一层层撩开一条小缝钻进去,越靠近里面,那股子阴寒就越重,仿佛尽头处不是床榻而是冰窖。

最后一层轻纱被撩开一个小角,王叔猫着身子,混浊的眼睛望过去一一阴暗光线下,一张巨大的寒冰玉床,凉得透骨的白气雾隐隐虚空飘着。大郎君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玉梳,少夫人靠在他怀里,面色如睡去般安然,长发被郎君握在手里。

洁白的玉梳轻轻插入发丝,再温柔梳下来,孟殊台每个动作都温柔极了,仿佛怀中人还有感知。

“阿锦今日想用什么花油?梳什么发髻?”他柔声轻问,但转而笑出声来,“你夫君手笨,女子的发髻只会简单的一两样,阿锦别嫌弃我。如果你不喜欢,我日后去学好不好?”一人一尸,相依相偎,仿佛平常夫妻般闺房密话。王叔被眼前景象吓得手抖,纱帘都被他震出了波纹。“郎郎郎君……少夫人她……

他的视线从乐锦死白的面容上轻一扫便再不敢抬眸看,但孟殊台却垂眸凝视着她,眼底满是幸福。

“她好乖是不是?”

孟殊台将乐锦的耳发别去耳朵后边,亲了亲她冰凉的发顶,侧脸看向王叔,炫耀似的嗔怪起来。

“除了睡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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