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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不识(2 / 3)

日第一次正眼看向姜璎云,言语间满是逗趣:“景明传信说不日就会从青州回来,你们这两颗牵牛织女星很快就不必遥隔千里银河了。”

想起那个呆子,姜璎云的脸蛋唰一下飞上云霞。她抑制不住甜笑但顾忌着在人前又强力压下嘴角,双唇抿着又作正经:“孟郎君,笑话一讲讲许多年就不好笑了。”“哦?那你怎么还笑?景明听了这么多年也还是喜欢这个笑话啊。”姜璎云低头将眼底的华彩藏了起来,搓楞着衣角上自己绣的田间小花。元景明喜欢她,她也喜欢元景明。可现实太残酷。有时候姜璎云想,假使他们之间隔的是汪洋与高山,那也好过现在。汪洋他们造船,高山他们攀高,没什么大不了。可身份的差距不是少年心性能移山填海的。他是皇亲国戚,簪缨世族;她只是被赶出家门的小吏之女,无名无分。

姜璎云脸上的笑意渐渐湮灭,转身回望被掌柜捏在手里的卖酒契约,那对她很重要,是她安身立命的第一步。

那天她独身推着新酒,一家家客栈酒肆推销,说得嘴皮都起泡了,才终于说动聚德酒庄肯收她的酒一试。

上次醉仙楼一聚后,元景明便去了青州历练。青州不算富贵,近些年还起了叛军。

原本轮不到京卫军去平乱,元景明是特意花了功夫才去的,他这些年削尖了脑袋想挣功。

为了她,他一直勉励成长,她不能输。

姜璎云对着孟殊台腼腆一笑,“孟郎君,我还要谈生意,就不和你多说了。”

“现在?继续?”

她爹这么一闹,她还想卖酒做生意?

姜璎云笑着重重点了头,理理自己的鬓发,又抹去脸上泪痕,平整衣裳上拉扯的痕迹,端端正正返回了掌柜处,再一次温言细语,笑颜靥靥。她一早定了主意,哪怕日后走不到元景明身边,也要走向自己的路途。“方向呢?地点呢?路径呢?走哪里去啊?!”乐锦牵着如云弗,猛然反应过来,她还是不知道南郊哪个别院装着乐昭啊!这一天天的全白忙活了!怪她当时净想着装潇洒,都忘了问孟殊台消息。乐锦低骂一声,牵着如云弗掉头回去。

谁知刚握住缰绳,如云弗忽然仰头长鸣一声,甩开马缰,冲着一个方向撒蹄就跑。

“喂一一如云弗!回来!”

乐锦慌张都来不及,抱着裙子两条腿飞奔。如云弗在前嘶鸣着,叫得声传千里,闻者惊心动魄。乐锦追着它牛喘着,字句颠簸:“你……你……这是……怎么……了啊!”话音刚落,如云弗竞忽然在街道拐角处停了下来,黝黑粗壮的马脖子低了下去,像在咀嚼舔舐什么。

“我去!"乐锦在离它不远处撑着墙大骂一句。她气急败坏指着如云弗,“你!你要是为了吃的就害我狂奔几条街,我就,我就,再也不分你烤红薯了!”

乐锦气冲冲双臂一抱,双腿打着颤靠近如云弗,看看它到底在吃什么东西。可等她看清才知道,那不是东西一一是乐昭。血淋淋,气息奄奄的乐昭,和被他死死抓着的宝音。“哥哥!”

乐昭一身利落简装被砍开了好几道口子,肩膀、肋骨、大腿都在流血,一见便知经了一场恶战。

他紧蹙的剑眉闻言一动,一双星目投去乐锦处。小……锦人.……”

他一见乐锦,苍白嘴角下意识扬起,像以前每次见到她时一样。从前高大健硕的人此刻缩靠在斑驳的粉墙根下,气息弱得像雨中摇烛。“你怎么瘦了?”

乐锦眼前一切颜色忽而水洗般脱落,满目苍白寡淡中只有乐昭的血是沉甸甸的红。

她没有亲眼见到姐姐生孩子死去时的模样,但此刻,那种失去的恐惧和死亡的压迫卷土重来。

乐锦扑通跪去他身边,慌忙握着他的手,眼泪自己就往外蹦。“你痛不痛?”

她颤抖着摩挲乐昭的脸,脑中一片模糊。

孟慈章不是说乐昭他们好好的在别院里?怎么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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