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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子山莓(2 / 3)

腮肉鼓起来一小团,说话带了点含糊。

“莲子……得去莲心,不然会苦。”

“哎呀!”乐锦仿佛这才恍然大悟,没剥完的莲蓬往书案上一推,“我不知道呀……”

苦死你,就不给你去!

孟殊台哂笑着摇摇头,就这么含着未去芯的莲子提笔写字去了。

乐锦飞速扫视了眼他的侧影。

嗯,这下子倒有点以前的假样子了。

她正想得出神,忽然身后来了两年轻和尚。

“在这里!”

“我们的荷花……”

一人上前,双手合十对孟殊台一拜,诚惶诚恐:“孟郎君,这荷花与莲蓬可是寺后温泉边所得?”

他一语中的,言语中急切难掩。

“郎君不知,六月寺里正要开办法会,洛京众位贵人都会来参礼。这荷花是主持特意培育的名品‘法珠’,预备在法会上献给观音大士……”

另一个情绪更加外露,来回跺脚,咬牙恨道:“主持特意吩咐我们守着这荷花,昨儿还好好的,今儿就毁了!”

乐锦双目瞪大。

天杀的,这原来是人家寺里的宝贝。

她一根手指颤颤指着已经被“糟蹋”完了荷花和莲蓬,“它长在寺外边,我以为是天生的。”

两个和尚都看着她,四目严肃,静默不语,非常不满她这个解释。

“对不起!我看许多人都取走了温泉的水,就觉得那里的东西可以取用……它们还能救回来吗?”

乐锦脸上火辣辣的。从前有次脚底踩油摔了给客人上的汤,滚烫的汤淋了自己一身,还被满店的客人盯着笑话,就是这样的尴尬和恐惧。

那性子急的和尚直接怼她:“救?天底下就只有一株的花,怎么救?救也来不及!你能把泼出去的热汤再收回来吗?”

乐锦没了声音,只觉得脑袋天旋地转,自己快站不住了。

微风扰动了碑林的曲流,在薄而明亮的曦光里泛着碎碎鳞波。

孟殊台抬手至唇边,下巴一低,张唇从贝齿间掉出一颗湿润温热的白莲子落在掌心,旋即握紧。

“‘法珠’不是什么稀罕物。孟家庄子上有一片池塘,种着数顷‘无量光’。小师父若要,到孟家取就是。”

他说的轻若无物,落在两个和尚的耳朵里却力重千钧。

“‘无量光’?是前朝弘慧法师从天竺求来的那种荷花?”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双手合十一拜,感念万分:“阿弥陀佛,郎君功德无量。”

乐锦牙齿松开下唇。

什么情况?

孟殊台在帮她?

正悄悄打量他,却和孟殊台的目光正正对上。

“荷花我虽可补添上,但乐娘子终究犯了错,如今可愿担责?”

一人做事一人当,乐锦点点头。

况且好不容易哄得孟殊台对她放缓了态度,可不能又给堵回去。

“当日纵马,今日毁花,两罪并罚……”

一颗心被他提到了嗓子眼,乐锦双眼紧盯着他的唇。

见她这般认真老实地听自己说话,像等待菩萨施愿的信徒,孟殊台嗓子里带上点凉凉的笑意。

“乐娘子便去供灯殿思过七天,也当是为受冲撞的百姓们祈福可好?”

只是思过?不赔不罚不打骂?

一颗心落了定,她春风吹又生般乐乐呵呵。

“好!”

乐锦没有拖账的习惯,立刻问:“灯殿在哪里?”

“娘子随我们来。”

两个和尚做了个请的手势,乐锦三两步跑了过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急刹跑回来。

一份荷叶包着的巴掌大小的东西从她怀里掏出。

“给棋声的,但今天没见着他,郎君给他吧。”

这是谢礼。要不是软磨硬泡到棋声松口,她哪能这么轻松逮住孟殊台单独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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