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美娜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塞给她的VIP客户名单——“金相佑会长”。
当时她以为只是同姓。
她猛地推开权至龙,声音颤抖的像是风中的芦苇,“所以你接近我根本不是因为上次打歌舞台的妆容?从你让我给你补妆开始,就是一场调查?”
权至龙没回答,只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照片。
第一张是她上周给男团TXT化妆时的监控截图,镜中反射出她身后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是报纸上的金相佑。
第二张是她手机通话记录的复印件,最近三个月有十七通来自加密号码的未接来电,时间都在她给顶流艺人化妆的前夜。
“蝴蝶会通过艺人造型植入微/型/窃/听/器,”权至龙的皮鞋碾过散落的照片,“你舅舅需要一个能自由出入各大公司、不会引起怀疑的人。”
金美娜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刀刃在灯光下晃出冷光。“我现在就去报警。”
“报警?”权至龙突然笑出声,笑声里裹着冰碴,“你以为李東赫为什么按兵不动?金相佑手里有半个娱乐圈的偷税证据,包括你上个月给最佳女演员朴智妍化红毯妆时,她塞给你的那个感谢红包——里面是未申报的钻石项链,对吧?”
金美娜瘫坐在地,看着权至龙一步步逼近,黑色风衣下摆扫过她颤抖的脚踝。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金美娜怎么也没想到,工作室还没成功开启,就被卷入这样的纷争之中!
“那我该怎么办??”
“跟我来!我带你去查找那些证据——证明金相佑是罪犯的证据!”权至龙抓着金美娜的手,带着她在黑夜里奔跑,两人上了车,消失在夜色。
*
凌晨三点的弘大工作室,金美娜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代码,指甲缝里还沾着昨晚卸妆油的残留物。
权至龙坐在她对面拆解窃听器,银色镊子夹着比米粒还小的芯片,“这是军工级别的窃听装置,需要在化妆时通过粉底液导入仪注入艺人头皮层。”
“我没有!”金美娜把眼线笔摔在桌上,“我的工具都是公司统一消毒的!”
权至龙突然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食指按在电脑触控板上。屏幕瞬间切换到暗网界面,置顶帖《艺人日程表》的发布者ID赫然是“nailartist77”——她的ins,密码是她养的流浪猫名字“年糕”加上生日,不过已经去世了。
“上个月你给女团ZONE化打歌妆,前一天晚上这个ID泄露了成员安宥真的私人行程,导致她在停车场被私生饭围堵。”权至龙的拇指摩挲着她虎口处的月牙形疤痕,“这个疤,是你十岁那年救邻居家小孩被自行车链条刮的?金相佑知道所有你的事,包括你母亲和父亲已经出去旅居了,他一直在跟踪调查!”
金美娜的呼吸骤然停止。
“他用你妈的信息威胁你,再用亲情绑架你。”权至龙把一杯热可可推到她面前,“但蝴蝶会真正的目标不是偷税,是下个月的中韩文化交流晚宴——他们要在总统致辞时播放伪造的艺人吸毒视频,引发外交丑闻。”
窗外突然传来摩托车引擎声。金美娜猛地拉上窗帘,“那他现在在哪儿?被抓了吗?”
“在江南区精神病院。”权至龙很遗憾的回答。
“带我去见他。”
金美娜的声音肯定又真切。
*
权至龙的车停在江南区精神病院后门时,金美娜的高跟鞋已经在柏油路上踩出了血泡。
“你舅舅三年前就因为精神分裂住院了,”他扯掉她手腕上的跟踪器,“现在的金相佑是冒牌货,真名叫李在贤,是你舅舅的前司机。”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檀香混合的味道。
床上的老人蜷缩着,怀里紧紧抱着一本相册。
金美娜翻到最后一页,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