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歇息,祝吟鸾竞觉得有些许不习惯。走神期间她不知道何时歇了过去,
沈景湛回来之时,已经是深夜。
他沐浴之后上榻,见祝吟鸾像只小猫一样窝在被褥里,只露出乌鸦鸦的云鬓。
看了一会,伸手将她揽了过来,吻了吻她的面颊和唇瓣。祝吟鸾熟睡过头,毫无察觉。
卫家,内院。
经过这些时日抽丝剥茧的查访,卫如琢果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的人查到沈景湛和祝吟鸾在京城当中碰到不止一次。街巷,药堂…还有戏班子……
她还吃过沈景湛给她的糕点。
明面上是糕点……
据当时赶马的车夫所说,递过来的是一个精美的食盒,谁知道里面还装了些什么?
这其中说不定就有两人私相往来的信笺。
思及此,卫如琢的脸越发沉下去。
“祝吟鸾之前撞到沈家马车一事,那会怎么不来报!”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沈景湛是什么人物?这些地方他有空去吗?沈家那么高的地位,他又是三省之一的大人,还用得着亲自出门抓药,上戏班去请人?甚至回回都能碰到祝吟鸾?
那马车不撞张家不撞李家,偏偏撞了卫家的?祝吟鸾和离之前的半年乃至一年内,一直对他冷淡,甚至还拒绝了他的求欢,是在为沈景湛守身如玉吧?
那会子她说什么不方便,他就应该一探虚实!而不是任由她糊弄过去。被叫来问话的马车夫跪在地上低着头,“您忙着公务,甚少过问少夫人的事情,加之…当时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叮嘱了不让声张,小的们就不敢乱说了。””向.……”
不让声张?
卫如琢冷笑着一把拂落桌上的笔墨纸砚,怒斥:“都滚出去!”小厮带着马车夫出了书房,碰到外面的方种月,躬了一礼,小声提醒她此刻不要进去,大人正发怒呢。
方种月淡笑,“多谢提醒,大人既有事要忙,我自然不便打扰,只是大人这几日都没怎么吃喝,劳烦小哥帮我把这鸡汤送进去吧。”“姨娘言重了,小的一定转达。”
方种月看了一眼卫如琢的书房,转身离开。发了好大一通火气的卫如琢忽而腰痛难忍,他一手掐.扶着,一手撑着桌沿狼狈坐下。
瘫坐着缓了许久,才勉强缓过来。
睁眼之时见到凌乱不堪的地面,揉皱的宣纸上药堂二字力透纸背,异常醒目,卫如琢视线一顿。
看着看着,鬼使神差间,他的脑中忽而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