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位光风霁月的君子,令安长公主出降后,便跟着驸马一道去了南淮。
没想到她今年竟然回来了。
温瓷心里胡思乱想着,一时不查,脚下踉跄了下,被令安长公主扶住:“小心。”
因着令安长公主与自己大姐姐长得像,温瓷对她便多了几分好感,冲她笑了笑,道了声多谢。
令安长公主也冲她笑了笑。
注意到温瓷的动静,卫陵朝她看了过来,温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几位嫔妃也看见了这一幕,又是一番又羡又恨心思,皇上未免太爱贵妃,这么点小事都要放在心上。
卫陵这才放心,继续与太后说话。太后此番回宫住在慈宁宫,卫陵与皇后送太后到慈宁宫后,说起了这一次寿宴的一些安排。
郑太后道:“皇上能有这份孝心,哀家已经很高兴了,至于寿宴,哀家没什么意见,全听皇后安排便是。”
皇后虽然不喜卫陵,但操持这种事游刃有余,何况此事还能彰显她身为皇后的荣耀,她早早便已经准备上了,如今距离寿宴不过几日,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断不会出半点差错。听见这话,终于面上露出些许喜色。
只是想到姚丞相要在寿宴上将庶妹献给皇帝的事,她又高兴不起来了。
卫陵还有国事在身,没多久便先行走了。剩下她们几个又陪着太后说了会儿话,好在太后是个随和的,并不为难她们,没一会儿就说身子乏了,让她们散了。
几人从慈宁宫出来时,温瓷听见她们在讨论令安长公主的事。
“这令安长公主出降后多年不曾回京,怎么今年突然回来了?”是朱美人开口发问。
贤妃笑了声,答朱美人的话:“令安长公主的驸马年初刚过世了,南淮哪儿比得上京城啊,我若是她,我也回京城啊。”
听得这话,众人不禁有些唏嘘。
“听说令安长公主与驸马琴瑟和鸣,夫妻恩爱,驸马竟然……”
温瓷也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令安长公主还有这么悲伤的事。难怪她衣着素雅,头上也不见簪金戴银。
回到栖鸾宫,温瓷还在为令安长公主感伤,她与云雀她们说起此事,又问:“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令安长公主和大姐姐长得很像?”
云雀和云燕二人俱是点头:“是好像,奴婢方才见着,还吓了一跳呢。”
温瓷撑住下巴:“说起大姐姐,我都许久没见她了。”
这女子一旦嫁了人,便像归入了婆家似的,也不能三天两头地回娘家,她上次见到大姐姐,还是两三个月以前的事了。这般一想,温瓷便有些想家了,不止想大姐姐,也想二姐姐和阿爹阿娘。
她进宫都有半个月了,温瓷心头一阵惆怅,好在过两日太后娘娘寿辰,宫中有大宴,她阿爹阿娘定然会来参加,还有大姐姐二姐姐,想必也会来的。
如此一想,心情才好转几分。
转眼便至太后寿辰这日,温瓷早早便起来了,毕竟要出席太后的寿宴,多少得打扮一下,不然容易丢了脸面。这点道理温瓷还是明白的,她坐在铜镜前,任由她们几个给自己上妆梳头。
想到可以见到家人,温瓷心中高兴。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终于折腾完了。温瓷看着雕花铜镜之中的自己,都惊了惊,“要这么夸张吗?”
听梅她们几个的手艺自然好,把她装点得简直都不像自己了,云鬓高挽,珠翠满头,脸上更是化了精致的妆。
听梅道:“娘娘您这就不懂了,太后娘娘寿宴,京城的达官显贵都会来参加,这等场合,大家都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您可是皇上的贵妃娘娘,您代表着皇上的脸面呢,一点都不夸张。”
温瓷想了想,觉得听梅说得也有道理,她毕竟名义上还是卫陵的贵妃,太寒酸了的确也不好。
几人又给她换了身漂亮的衣裙,而后才终于出发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