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说得有条不紊,且逻辑清晰。
她说完后,便是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下的县令,也颇为震惊。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不过一个不起眼的农妇,她竞能有这样缜密的思维。卫娘子瞬间傻眼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刚刚那李氏说她是第一个喝了她奶茶的人,其实是故意设的圈套给她跳。
她中了她的计,跳进了她一早为她设下的圈套里,她现在百口莫辩。洪县令见状,立刻又把个惊堂木拍得“啪啪″响,并厉声质问:“卫氏!你可认罪!”
卫氏吓得七魂去了六魄,忙不迭磕头认罪,道:“是民妇下的药,民妇承认,求大人饶命。“然后又赶紧说,“是、是有人指使民妇这么做的,那人给了民妇银子,说要民妇找机会往李娘子所卖的奶茶饮子中掺点东西。等李娘子奶茶饮子的生意没了,那我的奶茶就好卖了。我原是不愿的,可……可那妇人给的实在多,我实在……我错了,我认罪,求求大人饶恕民妇。”膝行着,卫娘子又来拉扯李妍,求她道:“李娘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就原谅我吧。我吃过这一回教训后,我再也不敢了。”李妍之前就觉得奇怪,虽她同这卫氏有些口舌之争,可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啊。
果然,在这卫氏背后,还有另外一双手推她。好在,卫氏往那奶茶中下的是泻药,若是别的毒性强的药,估计得闹出人命来。
“那泻药也是那个人给你的?"李妍问。
卫氏摇头:“是、是民妇自己买的。买这些药,民妇花了二钱银子。”“二钱?"李妍又问,“那指使你这么做的人,给了你多大的好处?”卫氏:“二两银子。”
李妍:“二两银子……得顶普通人家两个月的嚼用了,难怪你迷了心窍。”说完转身,李妍看向高位上的洪县令,义愤填膺道:“大人,听卫娘子所言,她是受人指使才这么做的。那背后指使她这样做的人,实在太坏。亏得今日下的只是泻药,若是别的,岂不是闹出人命?若真闹出人命来,那是害了大人您的前程。”
他的管辖之内,若真闹出数条人命来,别说日后升迁,不被贬就算好的了。这样一想,洪县令自觉那背后之人实在恶毒可恶。于是,洪县令狠狠拍了惊堂木,越发严肃问起:“到底是何人唆使你这么做的?你速速招来!”
卫氏认真想了想后,轻摇头:“民妇不知她身份,是昨儿晚上,黑灯瞎火之下,她戴着斗篷来找民妇的。她给了民妇二两银子,让民妇做这些事儿。还说、说事成之后,会再给民妇一两。”
李妍心心里其实有答案,若没猜错,定是那岳氏唆使的。前些日子,她才让薛旭顶了李宗晓春学堂的名额,她肯定怀恨在心的。可这岳氏狡猾,生怕事情败露后会牵扯到她身上去。所以,大晚上的,戴着斗篷去找这卫氏。
这卫氏也真愚蠢,竞真叫她当了枪使。
逼迫自己冷静后,李妍忽然灵光一闪,然后故意问卫氏:“卫娘子,你说什么?“说着,便朝卫氏走去,然后故意把耳朵凑近她嘴边。卫氏懵然,李妍却说:“你如果想脱罪,揪住背后真凶来,就最好配合我。”
听她这样说,卫氏便立刻配合起她来。
然后,李妍看向洪县令说:“大人,卫娘子说,虽未瞧见那人容貌,但瞧见那人左手手腕处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若按这个来查,肯定能查到背后真凶。”卫氏猛然点头,附和道:“是是,是的,她左手手腕处有颗红色小痣。围挤在公堂之外的人群中,突然一个人影拨开人群,踉跄而去。李妍恰好抬眸,瞧见那人身影已跨过门槛,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李妍猜测是岳氏所为,但苦于没有证据。此番故意说出个岳氏身上的记号来,也可证她一证。
总之,她既生了害人之心,往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身后,洪县令也说:“本官会派人去查。此事兹事体大,本官必不会姑息。“又望向堂下李妍,“李娘子且放心,本官必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