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但若要她卖个脸去徐掌柜那儿说话,让何氏继续回去,她恐怕还没这么大面子。
“嫂子别急,那等明儿我去帮你问问吧。”李妍也把话提前说清楚了,“但我也只能帮嫂子问问原因,至于别的,我恐怕做不到。”
何氏知道自己有些事做得不对,可她也没办法。
“嫂子知道是嫂子对不起你,嫂子给你道歉。”何氏哭着说,“嫂子不该像村里人一样,故意远着你、避开你。可、可我也不想啊。你们有钱了,你们说搬家就搬家,可我们一家还得在这个村里住着,我还有两个儿子得平安长大,我不愿他们被排挤。妍娘,你心地善良,就别跟嫂子计较了。”
“我从来没跟嫂子计较。”李妍愣了下,便笑了,问,“嫂子,你不会觉得你被酒楼解雇,是我背地里说的小话吧?”
何氏不回话,只让李妍帮帮她。
但李妍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帮嫂子问一问被解雇的原因,但若要我做别的,我真没那个本事。”
何氏无奈,只能回家去了。
本来要送去隔壁的桑葚饮子,李妍也不打算再送了。
“摆到明日看看能不能喝了,若不能喝了,就倒了。”
李妍信守承诺,第二天傍晚去送肉时,先是跟徐掌柜说了她昨儿进城已经签好同总店那边的合约,以及办好赁屋子的事儿。之后,才问起何氏被解雇一事。
似是没想到李妍会来问这个,徐掌柜脸上神色明显的一僵。
但很快的,徐掌柜便又重新调整好心绪,回道:“只是觉得她这个人不可靠罢了。”
李妍略有一瞬的沉默,之后还是问出了心里想问的:“是因为最近她对我渐渐疏远一事?”
徐掌柜:“你对她不错,我听说……当日她只是帮你把那碗肉端到食客的桌上,你便付了她一百文。之后,也信守诺言每日给她一文钱。如此交情,说句于她有恩也不为过。可她呢?不分青红皂白和是非对错,转脸就避你如瘟神?这样重利轻情之人,我实在瞧不上。”
所以,这件事还真是同她有点关系?
但听徐掌柜语气,这件事同她有关,又似乎无关。
这徐掌柜想必是曾经也为友人所背刺过,所以才这般仇恨轻易背弃友情之人。
不是单纯为她可惜,不过是借着她这件事,来纾解他心中的愤懑罢了。
李妍想了想,说:“若是为我的话,倒没这个必要,因为我并不是很在意何娘子疏远我那件事。但若是为别的,我就不管了,掌柜的您自己拿主意。”
李妍话中有话,但偏徐掌柜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
有那么一瞬,徐掌柜略微有些尴尬,最后,似乎平静了心情,才说:“这事我再考虑考虑。”
既他这样说了,李妍便没再扯着这事儿继续说。
“对了,昨儿去华亭县,听那黄掌柜说起,我才知道,原徐掌柜您是童生啊。”童生的下一步便是秀才,秀才可进县学念书,再下一步就是参加秋闱考举人,等考中了举人,就可以当官儿了,“您可真了不起。”
闻言,徐掌柜倒是恭谦道:“李娘子过奖了。”
李妍自也不吝啬对他的祝福:“徐掌柜您学识渊博,日后必能登高折桂。”
见她说话也文邹邹的,遣词造句一听就知是读多多年书的人说出来的,徐掌柜对她好感越发多了几分。
“多谢娘子吉言。”徐掌柜倒拱起手来,作了个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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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房子已经赁好,这两日一家四口就在忙着收拾东西。打算等收拾好后,就去镇上车马行再赁一辆车,就彻底搬家进城去了。
那日虽然李妍当着那程牙郎的面挑出了房子的许多毛病,但其实总体来说她是比较满意的。
那屋子里的一应家具虽然陈旧了些,但好在没坏,还能用。等到时去了后,再好好的清洗打扫一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