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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府衙内一片死寂。
萧承渊站在书案后提笔默默写着什么,周身是遮掩不住的戾气。
张总管垂手立在下方,额角渗着细密的冷汗,小心翼翼地汇报着。
“张总管,我下的什么令?”
萧承渊顿笔,突然猛地将笔狠狠掷在写了一半的宣纸上,震得笔架上的狼毫都簌簌抖动。
张总管立刻噤声,头垂得更低。
“近在咫尺?”萧承渊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挟着滔天的怒意,“二十个夜枭死士,在充分掌握敌营守卫的情况下,铩羽而归!我萧家养了这么多年,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成?”
他突然缓步走向低垂着头沉默不语的张总管,在他面前站定,微微躬下身看着他额角的汗,冷声问道:“还是,他们都没竭尽全力啊?”
张总管连忙解释:“将军,夜枭精锐是保护将军的,万不可白白送命啊!”
“哦?”萧承渊闻言嗤笑:“我萧家养家的死士,什么时候用,该怎么用,难不成都要经过张总管允许?”
张总管闻言扑通一下跪下,连连求饶:“老奴不敢。”
“不敢?”萧承渊站直身体,厉声道:“张福全,我看你敢的很呐。”
张总管听着萧承渊的声音,心中清楚他此刻已经恼怒至极,再不敢放肆,深深叩拜下去:“老奴再也不敢了。”
他许久没再听到萧承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身前响起脚步声,缓慢而稳重,渐行渐远。
萧承渊重新走回书桌前,坐在书桌后的交椅上,看着他佝偻的身形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你起来吧,下不为例。”
先声夺人,萧承渊心中明白,此番失败,他已失了先机,再难从温景珩手中将她夺回......